之前有過想收你為弟子的念頭,讓人以為朱氏想投入三皇子麾下?”
蘇文卿摩挲著下巴,覺得自己分析地不差。
蘇軼昭點了點頭,“有可能吧!不過光憑這一點,還不足夠。也許,是朱氏暗地里有了什么異動,這才讓背后之人投鼠忌器,想阻止這一切。”
蘇文卿聞言深深看了一眼蘇軼昭,卻見蘇軼昭此刻正斂眉沉思。
他壓下心中的猜疑,這才道:“或許是吧!只是這都是咱們的猜疑,毫無根據。”
“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將咱們蘇氏摘出來!皇上對科舉舞弊向來痛恨,刑罰也較為嚴重。若是你被按上這樣的罪名,咱們蘇氏便也是大廈將傾了。”
蘇文卿頓了頓,又道:“可咱們對信中的內容并不知曉,也不知知府大人是個什么意思。”
“或許,咱們暗中與知府大人見上一面,而后共同商議對策。反正如今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只能攜手并進。”
他說完便向蘇軼昭,并仔細觀察她的神色。
蘇軼昭卻是立刻搖頭,“父親,您是君子,或許想不到小人行事會多么齷齪。”
“咱們光明磊落,外人卻是不知的。為避閑言碎語,暗中與知府大人見面,只會坐實了傳言。那些人說不定就在知府大人或咱們府上安插了探子,咱們還是不要貿然行動為好。”
若不能冷靜自持,遇到此事必然亂了陣腳,這得露出不少破綻來。
蘇文卿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而后道:“那你可想到什么對策了?說來聽聽。”
“既然有人要坐收漁翁之利,那咱們不如把水攪得更混些。”蘇軼昭展顏一笑,而后眼中閃過一絲慍意。
“什么意思?”蘇文卿疑惑地問道。
“兒子喜歡看朝中邸報,那邸報卻是有趣的。有時是國家大事,有時又是些官員口舌之爭,甚至還會有些官員家宅后院的小事。”
對于蘇軼昭喜歡看邸報之事,蘇文卿是知道的,因為每次蘇軼昭都從他那邊拿。
他點了點頭,雖不知蘇軼昭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但還是靜等下文。
“上個月,兒子看邸報,得知四皇子的姨母性子乖張,十分講究排場。想從法云寺請一尊金佛回去供奉,那金佛卻是一名商賈還愿,為那佛像重鑄金身所得。”
蘇軼昭的話讓蘇文卿點了點頭,其實他往日并不關注這些,只看朝堂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