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次鄉(xiāng)試帶的吃食,咱們要慎之又慎。還有,少吃少喝一點,熬過就成了。”蘇軼玨叮囑道。
只怕這時候考官們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禁閉了,蘇軼昭覺得以這位嚴(yán)謹(jǐn)?shù)男宰樱粼诳荚嚻陂g違反他的規(guī)定,說不定會被他以擾亂考場秩序,從而取消考試資格哦!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反正蘇軼昭覺得,該如廁還是要如廁的。
此次鄉(xiāng)試,蘇文卿并沒有隨行,因此他們一行只用了四輛馬車。
與江永年的馬車在城外分別,蘇軼昭他們往老宅的方向駛?cè)ァ?
雖說到達(dá)之前送了信兒過來,但蘇軼昭他們也不是長輩,因此無需族人出來迎接。
老宅的管事早早就等在了村口,見著馬車來了,激動地上前行禮。
蘇廉是看守老宅的管事,最近幾年京城族人頻頻回祖籍,給老宅增添為了一些人氣,也讓他這個管事的有了用武之地。
“兩位少爺一路辛苦!”蘇廉點頭哈腰地道。
蘇軼昭他們客氣了兩句,便準(zhǔn)備一同回老宅。
“兩位少爺,京中來了貴人,二老太爺他們都在老宅陪客。”
蘇軼昭和蘇軼玨都很意外,有需要到老宅陪客的,可見身份不低。
“京中來的?”蘇軼玨皺眉,他們一路從京中趕來,也沒聽說有要來北元府的。
“是何人?”蘇軼昭直接問道。
蘇廉搖了搖頭,道:“小人不知,不過看此人行事十分神秘,身邊還帶著幾名兇神惡煞的侍衛(wèi),來頭應(yīng)該不小,就連二老太爺都小心地奉陪著。”
蘇軼昭二人在此相視了一眼,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疑惑。
身份居然還要保密?
馬車很快就駛進(jìn)了老宅,蘇軼昭他們剛下馬車,就被候在外院的二管事請到了花廳見客。
強(qiáng)撐起精神,一改之前的疲憊,蘇軼昭他們只能跟著二管事往花廳走去。
這么重視,來頭肯定不小了。
途中蘇軼昭他們向二管事打聽這位貴人的身份,可二管事也不知,說是貴人和二老太爺他們在花廳中詳談,并不用他們伺候。
蘇軼昭越發(fā)來了興趣,忍不住心中猜測起了此人的身份。
這北元府除了蘇家和江家,其他的家族都要稍遜一籌。
她實在想不到有誰的身份能讓二老太爺將其奉為座上賓,親自領(lǐng)進(jìn)老宅詳談不說,身份還要如此保密。
加快腳步,蘇軼昭察覺到身旁的蘇軼玨也同樣腳下急切,看來也與她是一樣的心情。
花廳就在眼前,蘇軼昭抬腿跨進(jìn)花廳,第一眼就看見上首竟然坐了一位少年。
而當(dāng)她看見這位少年的面龐時,頓時大吃一驚。
蘇軼昭頓住腳步,她想起三年前,上山采藥時碰到的三位少年。
其中一人是京安世子,至于另外兩人,當(dāng)時她猜測身份尊貴,但并不能確定是何人。
只是后來她入了國子監(jiān),曾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過,其中的一位少年,也就是眼前的這一位。
她才得知,這位就是當(dāng)今五皇子。
再聯(lián)想到上次在山上碰到的另一位少年,那少年看起來比五皇子略大一些,想必就是四皇子了。
糟了!她上次上山的時候,曾騙過他們,自己是為了病重的娘親上山采藥的。
這會兒自己出現(xiàn)在蘇氏老宅,還是以少爺?shù)纳矸荩@五皇子會不會認(rèn)出自己來?
不過,她隨即想到,當(dāng)時自己形容狼狽,一副貧窮叫花子的模樣,對方或許早就忘了她了。
這么一想,蘇軼昭就放下心來,不過這位鐵公雞到他們蘇氏來干什么?
二老太爺見著他們進(jìn)來,便招手讓他們過去,隨后又屏退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