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玨嘆了口氣,有些感慨道。
“還不是因為咱們太弱嗎?”蘇軼昭笑了笑,而后又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戶部郎中沈明耀,五哥對此人了解過嗎?”
蘇軼玨回憶了一下,而后點了點頭,“此人是右都御史林大人家的姻親,他的嫡長女嫁給了林大人家的庶子。”
“林嵩林大人與首輔一向走得很近,唯首輔馬首是瞻。也就是說,這位沈大人,也是首輔一脈的。”
蘇軼昭眼中異彩連連,這才是她的目的。
蘇軼玨不明所以,“的確是!沈大人與大伯常常意見相左,我也有所耳聞,可是此人有何不妥之處?”
大伯蘇文春也是戶部郎中,不過職責(zé)不同,這二人雖然是同僚,但關(guān)系并不怎么樣。
“沈大人就是江南人士。”蘇軼昭只提點一句,卻并不多言。
首輔有沒有參與私鹽一事呢?販賣私鹽如此猖獗,朝中無人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為有保護(hù)傘,才敢這般猖狂。光是地方官員保護(hù),怕是還不能成事兒。
首輔身為內(nèi)閣官員之首,每日送到皇上手里的奏折都要從他手里過,販賣私鹽一事已經(jīng)猖狂太久了,他難道沒有一點責(zé)任?
到底有沒有包庇,甚至有沒有參與,亦或者是失職,反正都得有一樣。
蘇軼玨震驚地之著蘇軼昭,“你,你在算計首輔?”
“他可著一只羊薅羊毛,難道咱們就只能被動承受?”蘇軼昭的性格,向來都信奉先下手為強。
即便首輔手眼遮天,她也不懼。要么認(rèn)命被人算計,要么就奮起反擊。
否則日后時常背鍋,什么時候是個頭?
“若此事不成呢?咱們會不會將首輔徹底得罪?到時候祖父在朝為官,只會舉步維艱。你不知道首輔的權(quán)勢有多大,若他撕破臉,較真起來,咱們就被動了。”
蘇軼玨覺得蘇軼昭行事太大膽了,有些冒進(jìn)。
“不成就不成啊!到時候?qū)⒃蹅冋鰜砭褪恰!?
蘇軼昭看了一眼緊張的蘇軼玨,無所謂地道:“五哥難道以為咱們這是要和他們死杠到底?暫時不會撕破臉的,只會點到為止。”
“你怎么就確定能點到為止呢?”
蘇軼玨有些著急了,這孩子就是太大膽,大開大合的,總是讓人心驚肉跳。
蘇軼昭忽然笑了,“所以嘛!那位戶部郎中沈大人,還得五哥派人去查底細(xì)。他若真的參與其中,對大伯來說,何嘗不是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