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軼昭身份不同了,因此府上對她的態度早就發生了轉變。
下人們笑臉相迎,阿諛奉承。府上主子們也對她很是客氣,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就拿長房和三房來說,大伯母他們對她的親熱勁兒,仿佛她是她們的兒子似的。
就連老太太,都給了她好臉色。
狀元授翰林院史官修撰一職,五日之后去吏部報到。
從六品的官職,狀元的起點就比別人高。
孟令溪和王沖都為翰林院編修,正七品。
至于其他的進士若是要進翰林院,那還得經歷一場考選。若是過了,那就任翰林院庶吉士。
蘇軼玨就是打算考庶吉士的,不過庶吉士沒有品級。
然而翰林院又是內閣儲備,內閣可是天子近臣,權利中心,誰不想進內閣?
除非一開始就中意外放做地方官,或者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通過考選,否則進士們最好的選擇還是考庶吉士。
這幾日蘇軼玨在家中備考,而蘇軼昭則是去了吏部報到。
沒有受到什么刁難,畢竟是蘇家子弟,再加上官職本就是定好了的,不至于像其他外放的官員,想謀個好差都得上下打點。
領了身份牙牌、官府、官印等物,蘇軼昭才回府。
之前皇上交代的開通海市一事還沒動筆,明日就要上翰林院當值了,還是趁今天有空,將這些都寫出來。
“少爺!江南那邊來信了,這封是大老爺的,這一封是文奇的。”侍方走了進來。
“兩封信湊到了一起?那真是巧了。”
蘇軼昭詫異地接了過來,先看了文奇的。
文奇是她培養的暗衛,打探消息是一把好手。
人很機靈,現在總算能獨當一面了,于是就被蘇軼昭派去了江南。
信中所述江南最近亂象頻出,那些鹽幫應該是察覺到朝廷要對他們動手了,有些人開始自保逃逸,還有些人則是還想殊死一搏。
信中著重提了曹進成,道此人很是厲害,也不近人情。將那些人逼得走投無路,居然還對他下了手。
“既然觸犯了他們的利益,那他們自然不會對曹進成客氣了。”
蘇軼昭感慨,曹進成可是剛正不阿之人,他們剛開始未動手,怕是也存了將曹進成收買的意思。
之后看曹進成油鹽不進,便想按照之前那般行事。誰料曹進成早有準備,哪里會中計?
往常朝廷派遣下來的官員,大多都死于突發急癥。
朝廷難道不知原由?不過是無計可施罷了!其他官員都被嚇破了膽,都不愿意去江南鹽道。
寧愿使了銀子上下打點,就算去偏僻之壤,也比去西都強。
毒酒、馬兒發狂、暗殺,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蘇軼昭看完之后,便打開了大伯的信。
信中所述與文奇的差不多,甚至還點明了他現在身處險境,每日如履薄冰。
剛才說的那些刺殺手段,蘇文春自然也經歷過。不過他只是個通判,自然沒有身為欽差的曹進成來得危險。
“要收尾了,就在這幾日。”
曹進成很是能耐,此人若非太過耿直,想必早就一路高升了。
這兩日就會有好消息,若是此事成了,等蘇文春三年任期一滿,必然升官。
次日一大早,外面還是一片漆黑,蘇軼昭就起床洗漱了。
每天練字半個時辰,而后洗漱用早飯,整理儀容之后去翰林院當值,這是她的計劃。
當今皇上是個勞模,規定官員五日一沐休,早朝時間也是按照這般,節假日可另外放假。
白天長的時候,就卯時正去衙門當值,等散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