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餿臭味道撲鼻而入,陸宇皺著眉頭睜開眼睛,還沒等他看清楚四周,吱嘎一聲,那扇存在意義你無法界定為‘門’的木板被從外面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你還要睡到什么時候,趕緊出發,難道你真的想要餓死在這里嗎?”
沒等陸宇反應過來,鐵鉗般的大手,掐住他的脖頸,就這么完全不顧他感受的拎著他,走出了這間暫且稱之為房子的地方。
更為濃郁的餿臭味道席卷而來,陣陣刺痛沖襲著陸宇的大腦,讓他根本無法觀察四周的情況。
嘭!
被扔到一輛卡車之上,上面早已坐滿了人,看向陸宇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戲謔。
當陸宇終于從疼痛之中掙脫出來之時,人已經被拉到了一處高達四五米的城墻之下,這里的餿臭味道被混雜了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血腥味給蓋住。
“下車,下車,你們這幫小臭蟲,如果不想被外面那些怪物給吃掉,都給我打起精神訓練!”
幾個小時之后,陸宇看著面前破舊鋁盆內的一碗被稱之為湯的清水,以及一塊黑硬即便泡在‘湯里’仍舊頑固堅硬的饅頭,實在難以下咽,如果不是訓練中累到多次嘔吐腹中早已沒有了可供嘔吐的東西,剛才那一口淺嘗,就不是將湯水噴出,而是再引起一波嘔吐。
餓嗎?
餓。
吃得下去嗎
吃不下去。怎么說也是炸雞漢堡成長起來的新時代少年,這玩意兒,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牢飯?不不不,牢飯至少可以下咽,這饅頭,牙齒禁得住它的折磨嗎?
“你不吃嗎?”一個應該是同車而來的‘同伴’,看到他竟然對食物看了半天沒有吃,想到今天訓練被教官多次罵廢物的他,估計在這新兵營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或許是明天,或許都到不了明天,他就不是一名新兵了,而自己作為‘京龍城’的一名新兵,以后,我們不會再是同等級的平民了。
想到這,王虎上前,拿起陸宇的鋁盆:“你不吃,那我吃了。”
很顯然,這并不是詢問,當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端起鋁盆到了嘴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拿著那黑硬的饅頭就大口的咀嚼起來,甚至做好了要跟對方揮舞拳頭的準備。
見到陸宇沒有反應,王虎迅速的將湯喝光,大口的咀嚼著饅頭,鋁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重新放在了陸宇的面前,王虎則迅速的離開,面對周遭那些羨慕居多的眼神,咧嘴笑了笑,這份便宜,不好意思,我占了。
陸宇的沒有反應,不是懦弱,是他還在消化當前的一切。
自己之前在干什么來著?對,自己是小城市的拆二代,家里拆遷給了三套門市,每年可收租十幾萬,一個月幾千塊的工作不用做了,當個包租公,終于可以實現不用工作的自由了。
打游戲,暢游網絡,看小說,看電影,最近這幾個月,沉迷于末世題材的小說,沉迷于生化危機類型的游戲,沉迷于各類末世喪尸類的美劇和棒子喪尸類影視劇……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有就是在這里,碎片式的記憶是自己在野外被一個大叔給撿到,扔在救濟營,然后大叔告訴他,你這樣的青壯年,必須當兵,‘京龍城’不養廢物。
京龍城,什么鬼?難道自己穿越到異世界了?
“小子們,吃過飯了,給你們來些飯后甜點。”
教官那粗曠的嗓音和‘迷人’到讓你覺得下一刻會被他賣了的笑容,打斷了陸宇的思緒。
“新兵第一天測試。每個人,親手殺一只喪尸。”
教官獰笑的看著每一個人,一個個被繩索捆綁著的喪尸,被老兵們從貨柜車內放出來,老兵則站在車頂,手里拽著繩索,控制著喪尸無法脫離貨柜車的范疇。
“殺掉的,合格。不敢的,滾蛋,新兵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