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上,椅子收起來,他站在能夠有小范圍閃轉騰挪的空間內,雙手舉著重狙,不依靠任何固定架,身體也在做一定幅度的移動,槍口也隨意的擺動變換目標。
移動槍口,瞄準,身體擺動,扣動扳機,一氣呵成。
開完一槍,沒有停,繼續動起來,繼續大幅度的擺動身體調轉槍口,瞄準沒有太長時間的延續,一眼,射擊。
陸宇模擬著游戲里的狀態,移動中突然甩狙,以前是不敢想覺得只有游戲里能做到,現實哪有可能,狙擊手都在固定地點沉默等待開一槍的絕佳機會。
身體變強,使得他嘗試了一下,還別說,在枯燥的修煉過程中,這也算是一種解壓方式,不再瞄準鏡內找目標,而是肉眼去看,看到某個目標,沒有瞄準鏡看得那么清晰,馬上抬起雙臂,透過瞄準鏡去鎖定目標。
這種甩狙的玩法,就做不到精準命中極小的目標,他都是選擇對方的軀體去打,下一步的目標,能夠精準集中頭大小的目標。
玩了一會兒,耗費了一百多發子彈,陸宇停了下來,透過瞄準鏡,向城內去看,看向很遠很遠藏在外城繁華區后面的內城。
三個月的忍受寂寞,要說陸宇對內城不感興趣那是假的,之前一直想著,要變得更強,有充足的自保能力再去‘探查新地圖’,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是有不斷升級帶來的歡樂,畢竟是年輕人,時間長了,多多少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心焦,這也是他為何還要偶爾跟大家一起去勾欄聽曲的緣故,總是要減減壓的。
“陸宇,你別飄,只要忍得住就可以慢慢變強,更強一些,更強一些再說,還有時間,這才三個月,你急個der。”
每一次,陸宇心思稍有異常小活動,他都會用這句話告誡自己。
每一次告誡還都有用,每次告誡之后,還都會自嘲的嘟囔一句:“擦,陸宇啊陸宇,你不像是個二十啷當歲的大小伙子,像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子。”
再自我辯解一句:“擦,老子唱曲小旋風打樁機,誰敢說我是老頭子。”
夜幕之下的城墻,安靜。
夜幕之下的城外,嘶嘶聲響。
城外的喪尸,經過一整天的清理,少了很多,地面上殘留著很多的尸體,黃昏日落前的撤退,會有一批戰士,專門清理尸體,會有車輛拉向遠處焚燒,每天清晨也同樣會有一次清理。
周而復始,每天循環,保持著‘京龍城’之外,處于相對安全的程度,雙方保持著長久對抗的態勢。
陸宇沒有去過別的城墻,也沒有跟別的守備軍打過照面,綿延幾十公里的一側外城墻,整個守備軍多達百萬,每天都會有幾十萬的守備軍戰士和各類散兵游勇、異能者、撈金者,在城外與喪尸戰斗。
夜深了,城內早已安靜下來,近處不見燈火,遠處燈火稀疏。
陸宇坐在城墻之上,手邊放著幾瓶啤酒,雙腿搭在城墻之外,腳下就是沿著外城墻跟‘攀爬’想要沖破阻隔的喪尸。
在他身邊十幾米開外的墻頭,同樣坐著一個人,喝著酒,月光之下,大口飲酒賞月。
彼此早已注意到了對方,卻從未打過招呼有過任何近距離的交集,只是很偶爾的,也不知是一個人的寂寞還是碰到次數多了,當一個人抬起手臂舉起酒的時候,另一邊會回應一下,咕咚咕咚,各喝各的。
有月光,有視線的‘佐料’城外的敵人,也有共同舉杯的酒友,這樣的酒,才勉強喝出一點排解寂寞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