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龍追趕得并不太快。他只是高舉著大劍,作出很能唬嚇人的威勢,加上他追趕時從地面上拔起了一支火把,更加不能跑太快了。
他只是口中大聲叱喝,其實卻是不急不緩地驅馬前奔,遠遠地跟著前方狼狽潰奔的敵騎。
「小昭,怎樣了?剛才的殺戮鏡頭ok嗎?」他心中默念問道。
「可以啊!」小昭回答:「但西方戰爭場面配中式俠客音樂作會不會太東方式不倫不類了?不是應該播放什么十字軍進行曲或是西方教會的那首……好像在德古拉吸血鬼電影那個?」
「不成!那會被當成抄襲,還要付版權費呢!我可不要抄襲,咱這是原創。頂多付點版權費給施老師他們……」王小龍回應說著:「我們在開始前加一點個人回憶,就在駐馬等待敵人時播放。我會以低沉的嗓音以英語這樣說:我記得我那一位東方來的吟游詩人也是我的武技師父跟我說過,在東方有一種叫俠客的人,他們或許沒有西方貴族騎士那般有高貴的出身,亦并不獲得教會或上帝的祝福,但他們往往出身于草根階層,他們不為名利,隱姓埋名,只為國家為人民,打抱不平,以武犯禁……往往他們一人挑戰面前泰山壓頂般級敵人,一句話:雖千萬人吾往矣!然后才開始播放俠客。這樣便不顯得唐突了吧?!」
「主人,如你所愿……」
王小龍輕松單騎追敵。但被追的幾百名欽察騎兵卻一點也不輕松,他們現在只余六百人,既擔心派出去的幾百名輕騎弓箭手會中伏,又怕被身后正追趕而來的魔鬼騎士追上。
「只要會合我們的弓騎兵,這一戰仍有希望!」千夫長咬牙切齒:「大意了!這一次便應該不分兵,直接合兵硬沖殺光他們!他一個人殺不死又怎樣?!把他的同伴全殺光他還有什么能耐扺擋我軍么?!」
可后悔也沒有用了。
只有加速再加速,沖到敵人的營地去大砍大殺一場,才能消除他的滔天恨意。
「該死的!他究竟超前了多少步來攔截我軍,還有多遠才看得到他們的大營地?!」千夫長正在莫名其妙之際,突然前方騎兵「啊呀!」地驚叫一聲,馬失前蹄,跪倒地上的馬匹把他重重地摔到地面上。「呀哇!」那人慘叫一聲,骨折重傷地掙扎起不來了。
「咋不小心!」千夫長才罵了一句,那知前方或左右的騎兵不住相繼倒下。
「怎么一回事?!」
高速奔行中的騎兵陣營前仆后繼,一下子根本拉勒不住奔馬。
等到千夫長勒住了奔馬時,身后已經倒下了一大片的騎士,只余下跟在他身后的聊聊十數騎驚惶不安地安撫制止著胯下不安地跳動著的戰馬。
「為什么會這樣?!」千夫長驚疑不定,細了看一眼倒下的馬匹邊上正掙扎著要艱難地站起來的騎士。
「不是中箭……」千夫長突然醒悟:「該死!是陷阱!」地面上竟然遍布能陷馬蹄的小坑洞,唯有走中間一條小范圍的騎兵才沒有踩中陷阱。
他仍在驚魂未定時,忽然四處響起吶喊聲,弓弦聲勁響,山路兩邊射出無數箭矢。
「噗!噗!」鋒銳的破甲箭尖細箭頭插入千夫長身上胸口,他痛苦地低下頭看清楚深深插入自己胸腔的重箭,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破甲箭……竟然是我們的破甲重箭……」終于頹然跌落馬下。
王小龍趕到現場時,看到的情景是失去戰馬的殘余敵人騎士,全身上下身披重箭箭矢帶著尾羽的箭桿,被大量穿戴著雙重甲,舉著大盾的日耳曼騎士一一以利劍刺入咽喉殺死。
他已經不須要出手了。
一戰全殲對方一整個千人隊。四百輕甲弓騎兵被他全數派出的重甲騎兵埋伏圍殺。然后對方六百重甲騎兵被王小龍個人宰殺了兩百多人,余下四百騎被陷馬坑阻礙下,被他的人以奪取的強弓重箭射殺加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