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再要被纏住今天恐怕難能幸免,于是縱身向馬背躍去,同時內力灌注劍身,在半空反身揮劍。
幾經激戰的青鋼劍本就傷痕累累,此時被他暴力驅使,劍身立時破碎,在慣性與內力裹挾下激射向余滄海。
“叮當”聲響中,余滄海長劍攪飛射向面門要害的“暗器”,對余者不管不顧,反而抬起左手,運起摧心掌一掌印向楊青胸口。
楊青身在半空無處借力,長劍也已碎裂,避無可避,心知這次再也無法取巧,只能提起全身功力,勉強抬手迎了上去。
“嘭。”
雙掌交擊,楊青眼前一黑,立刻被一股澎湃巨力擊飛,身體猶如斷線的紙鳶。
余滄海受反震之力,也向后輕飄丈許,落在地上。
楊青不顧經脈中一股陰柔內力肆虐,勉強調整身形,終于在余滄海再次動作前落在馬背上。
他奮起余力,一把拽斷馬韁,狠狠一掌擊中馬臀。
飽受風吹雨淋,早有怨氣的馬兒被他一拍之下,揚起前蹄如離弦之箭,嘶鳴著向前方躥了出去。
馬兒沒跑幾步,楊青便覺胸口煩悶翻涌,俯身噴出一口血霧,又覺眼前金星亂冒。
想起青城摧心掌的威力,他勉力收束體內近乎干涸的內力護住心脈,隨即將自己在馬上略作固定,便再也難以支撐,昏厥過去。
余滄海在雨中疾行幾步,那黃驃馬已跑出老遠,他失了先機,無奈之下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楊青消失在暴雨中。
身后腳步聲響起,他轉頭看去,卻是自己的兒子余人彥以及幾個徒弟到了。
“爹!”
“師傅!”
余滄海擺擺手,對眾人道:“回去吧。”
“師傅,那小子業已重傷,馬跑不多遠。以您的輕功修為,怎么就不追了?”
賈仁達等人方才在遠處看著楊青被一掌拍飛,還以為他今天必然是有死無生,不想余滄海竟后繼乏力,沒有再追。
余滄海不理眾人疑惑,只是一味向前。
“師傅……”
洪人雄想起來時看見方人智的尸體,本來還要再說,突然,余滄海猛地轉頭看向他,目光冰冷,殺氣四溢!
這一眼直把洪人雄等人嚇得呆立原地,只覺一股寒意從頭到腳,瞬間蔓延全身。
幾人囁嚅著低頭站在雨中,直到余滄海走出老遠這才敢緩緩跟上。
“師兄,你看。”
洪人雄正走著,旁邊一個師弟用手肘碰碰他,抬手指向前方地面上余滄海的腳印。
暴雨未來得及沖刷的地方,隱有血跡逸散。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目光中的不可思議:
“師傅受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