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楊青趕到襄陽,路上再沒有遇到堵截。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整座襄陽城卻沒有找到一個可以鑄造寒鐵劍的鐵匠。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一個年老鐵匠提醒他可以去浙江龍泉縣碰碰運氣。
從襄陽到龍泉少說有上千里,無奈下他只能騎馬出城,先找找獨孤求敗隱居的山谷是否還在。
楊青在城中補齊了干糧清水,圍著襄陽城轉了一圈,最后在西北方找到一處符合記憶中描述的山地。
他催馬向前走不多時穿過一片樹林,再越過兩座低矮丘陵,終于找到一處深邃的山路。
道路已不適合騎馬,于是他將馬拴在道旁,運起輕功在山道間急速奔行。
道路頗為曲折,他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在一片嶙峋山石間找到一片被四面包圍,較為隱秘的山谷。
飛身落入谷中,只見全是雜草落葉,碎石滿地。
然而他走遍山谷上下,既沒有找到劍冢,也沒在四周山壁上找到留字劍痕,至于山洞更是一個也無。
他猜想或許是日久年深,山壁受風吹雨淋早就腐化脫落,又可能是這些年有碎裂山石墜下,將劍冢也一起埋葬。
對于這種結果他提前也有心里準備,最后細心看了一圈就不再停留。
出了山谷已是日頭偏西,他騎馬向南,打算由荊門去往荊州港,沿長江水路至鄱陽湖再轉陸路到龍泉。
這一日正午,楊青到了荊門郊外。
太陽高掛,烈日炎炎。眼見前方有一座三間草棚搭起的茶攤,他便停下馬上前歇息。
背對著棚外正喝著茶水,忽聽身后又有幾匹馬奔馳而來。
等到馬上騎士在茶攤前停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伙計,來三碗清茶?!?
“好嘞。”
那伙計答應一聲,安排三人在隔壁坐下。
“陸師哥,這次師傅派我們南下搜尋楊師……楊青的下落,我們若是遇見了,真要向他出手嗎?”
一個女聲遲疑著問道。
“你瘋了?”陸大有接口道:“楊師兄殺了嵩山派十三太保費彬,勞德諾那個狗賊露了消息,師傅也是沒辦法才傳書各派,將他逐出師門,咱們怎能與他真的動手?”
陸大有頓了頓接著說道:“再說了,那天夜里楊師兄在山下連殺嵩山十幾名好手,之后在華山東邊的安西鎮又殺了青城幾名弟子,左道好手據說也死了不少,你覺得咱們是他對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迸铀剖怯行┲保骸爸皇菐煾的菢诱f,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這才問問。”
“唉……”陸大有嘆口氣,感慨道:“師傅也是沒了法子,左冷禪將二師兄說成勾結魔教的叛逆,又下令五岳劍派擒殺二師兄,我華山人單勢薄,能怎么辦呢?
不過師傅派我出來已經表明他的意思了,畢竟我的命都是師兄他救的?!?
那女弟子點點頭,又擔心道:“師兄你說楊師哥他去了哪里,五岳劍派那么多人找了他許多天怎么連個影子也沒有?!?
“我也不知道啊?!标懘笥械溃骸皫熜炙麩o親無故,多年來少有下山連朋友也沒有,他這一走,可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楊青聽著陸大有和另一名女弟子交談,這才知道自己已被岳不群正式逐出門戶。想起這原來是令狐沖的待遇,現在自己卻提前享受到了。
休息完畢,他也不刻意掩藏行跡,放下兩枚銅錢就大大方方的走出茶棚。
“這事兒說起來還要怪那個姓曲的姑娘,如果不是她找來華山,勞德諾那個狗賊也不會知道楊師兄殺了費彬。”
茶棚內另一名男弟子抱怨道。
陸大有聞言無奈道:“誰能想到相處多年的師兄弟竟然是嵩山的探子?可惜了楊師……哎?師兄!”
他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