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楊青給曲非煙留下信件,又與令狐沖匯合后趕赴登封城東門。
到了東門外,任盈盈架著馬車接上兩人。
“楊公子,要上黑木崖,恐怕還要先委屈你了。”
她說著遞過一套日月神教幫眾的衣服。
楊青伸手接過,又在車中換上。
“我父親此次復出,已聯(lián)絡教中舊部,只需誅滅東方不敗,神教立刻易主。”
任盈盈邊與上車的令狐沖并肩架馬,邊向馬車內說道。
楊青知道她這是向自己說清形勢,免去自己后顧之憂。他對這些倒不怎么擔心,因此只是坐在車內運功調息,也不回話。
馬車一路向東北方前進,直到傍晚時才在一片樹林中停下。
任我行與向問天帶人已等候多時。
“爹,向叔叔,上官叔叔。”
任盈盈與令狐沖跳下馬車與眾人見禮,楊青跟著下車,也對任我行等人微笑點頭。
眼前上官云,賈布以及一眾日月神教的人他從前并未見過,但聽著稱呼心里也大概能夠分別。
與令狐沖不同,他對這些人談不上好惡,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事情做完就一拍兩散,所以實在用不著太客氣。
“果然是少年英雄。”
任我行前幾天少林寺見過楊青之后,頗有些念念不忘。此時再見,他目光閃爍,似是有不為人知的算計。
不過眼前還有正事,因此他并未多說。
這時向問天走上前來,拍拍令狐沖肩膀道:“東方不敗聽說我們盈盈找了個好夫婿,點名要讓人帶你去見他,這可算是我等絕佳的機會,不過要想混過去,還得你吃些苦頭。”
令狐沖毫不在意地笑笑道:“向大哥,來吧。”
向問天聞言點頭,伸手在他身上虛點幾下,隨后又將他扮成身有重傷的樣子,這才說道:“這穴道你一沖就開,等下去黑木崖,你還要裝得虛弱些才像。”
說著他叫人拿來木架,抬起令狐沖向前走去。
楊青跟著他們一起走出樹林,又在一片碎石灘地走了片刻,到了一條深邃的峽谷前。
峽谷口有日月神教教眾把手,自有上官云等人上去應付。
稍作停留,一行人繼續(xù)往前。
走在峽谷中,楊青偷眼觀察。發(fā)現(xiàn)峽谷兩邊這一路上明暗之中,至少有上百人埋伏守衛(wèi),而這還只是外圍。
穿過峽谷之后,一條寬闊的河流出現(xiàn)在眼前。
大河對面,隱約可見一座垂直上下的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云端。
所謂望山跑死馬,等坐船到了河對岸,又沿著一條險峻狹窄的山脊走了許久,終于走到黑木崖下。
仍舊是上官云等人上前通報騙過守衛(wèi),等了半晌,幾條粗重的繩索綁著一只吊籃落了下來。
幾人依次坐上去,被人拉著向上攀升。
楊青不知道黑木崖具體有多高,只是等他腳下被云海覆蓋,天空的星辰更像是抬手可摘的時候,吊籃這才升到一處平臺停下。
眾人依次走下吊籃,沿著山道走上崖頂,在一處漢白玉造的宮殿前停下。
“文成武德殿。”
任我行站在眾人之前,望著這座殿宇頗多感慨。
他抬手一揮,向問天上官云等人立刻四散而開,打出信號。
不多時,四下里響起大片腳步聲,不斷有人群匯聚到他面前跪下參拜。
這時令狐沖也不用再偽裝,他和任盈盈站在楊青身邊,對眼前的變化有些不解道:“盈盈,怎么你爹早就將他們策反了嗎?那還要我們這么辛苦潛進來做什么?”
任盈盈笑著輕聲解釋道:“東方不敗篡教之初,鏟除異己,這黑木崖上的教眾多數(shù)早已不知我爹名號,只留下些支持他的長老堂主。
好在他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