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收劍負在身后,站在四散倒地的嵩山弟子中間,眼神冰冷地看著任我行。
“咳咳……好劍法,好武功。”任我行話未出口,已咳出兩口鮮血。
眾人向他看去,這才發現他雙手皆被長劍刺穿,腰腹之間似是也中了一劍,只是傷口不深。
看他咳血的模樣,倒更像是被真氣震傷。
緩了緩,任我行接著道:“只是不知如今岳先生練得是哪門武功?”
岳不群眼角微跳,仍是微笑道:“自然是我華山的功夫。”
“哈哈哈……”任我行仰天笑道:“華山功夫?我怎不知華山功夫還會煉得掉胡子?”
“嗯?”
眾人聞言全都一窒,忍不住去看岳不群。
卻見后者果然面色一變,嘴角似有一抹清須翹起,正被岳不群按下。
“岳先生,你這一手帥得很啊,連老夫都不是你一合之敵。”
岳不群如今再也沒了笑容,語氣森寒如數九寒冬的冰雪:“你找死!”
說著他身形就要掠向任我行,但后者好似早猜到他動作一般,不但抬手甩出一封信函,身后教眾更是不顧生死地將他圍在正中。
岳不群猝不及防之下,見那信函飛向少林方證,來不及攔住,就被方證抓在手中。
他劍尖對向方證,兩人對視良久,終于還是慢慢放下,笑道:“方證大師,魔教向來詭計多端,你可莫要中了離間之計。”
方證點頭道:“阿彌陀佛,岳掌門放心,老衲自會分辨。”
說完他將信拆開,與沖虛一起細看之下,面色幾經變幻,最后看了一眼岳不群與任我行,默默將信交給了定閑。
定閑疑惑接過信來,沒看幾眼忽地臉色發白,不可置信地看向岳不群:“岳師兄,這,這信上所說可是真的?我師妹定逸當真是你所殺嗎?”
岳不群皺眉道:“魔教鬼蜮伎倆,你們怎可當真?”
“岳先生,你這可就不是男兒做派了,怎么敢做不敢當啊?”任我行在人群中語帶嘲諷,“哦,我到忘了。你煉了葵花寶典,當然已經不算是男人了,哈哈哈……”
“什么?”
接連翻轉,場中眾人已經徹底呆了。
“岳師兄,你……”
定閑向前邁進一步,眼中滿是失望和痛惜。
她無法相信這位被稱作“君子劍”的同道中人,竟是殺害自己同門的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