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明白了,你的武功雖然與本門相像,卻絕對不是同一種。
小女子罪犯欺君,還望皇上恕罪。”
方才短暫的交鋒中,她的確已經明白了兩者有本質不同。
天魔功雖然也可以攝拿敵人真氣,但這真氣只是借用,可以用來攻敵,卻不能增強本身功力。
但楊青施展的武功,或許真氣質量上還要稍差一些,但卻實實在在可以將人真氣煉化為自己所用。
這樣的武功已經讓她生出忌憚之心。
之后楊青所展現出的定力,以及驚世駭俗的身法,更讓她明白這不是現下自己可以對付的人。
“欺君之罪?”楊青露出邪氣迫人的笑意,探手在她鼻子上輕輕一刮,“這么重的罪朕怎么饒你啊?”
婠婠被他突然變化的表情舉止弄得一怔,隨即咯咯笑道:“不如皇上冊封婠婠做皇后,然后再把你的武功傳給我。
你我夫妻二人從此橫掃天下,如何?”
“……”
她話音未落,楊青探出的手卻僵在半空。
剛才那極不符合他性情,卻又仿佛發自心底的自然舉動,使得他反應過來后有一瞬間的失神。
婠婠與他近在咫尺,幾乎是稍有動作鼻尖便會碰在一起。
此刻見他失神,身體相接處又隱隱感到他心跳異常,立即開心笑道:“我還當皇上真不食人間煙火,原來也有覬覦美色之心,嘻嘻。”
笑聲起時,她玲瓏嬌軀像是忽地憑空消失,再出現時,赤足已輕輕踩上船沿。
“天魔分神。”
楊青這時回過神來,懷中已只剩下兩條緞帶,和她外罩的紗衣。
聽身后徐子陵輕聲念叨一句,也想起婠婠曾在被人圍攻時,用過這類似金蟬脫殼的招式。
至于之前被制的穴道,在自己沒下重手的情況下,這短短時間確實已經夠她自行沖開。
“不勞皇上遠送,婠婠下次再帶著陰癸派諸多同門一起前來拜見。”
說完她只著內襯薄衫的姣好身姿在船沿一晃,便投向遠方江面。
“名分還沒定下,愛妃怎能擅自離開!”
楊青雙眼微瞇,身形閃動間已飛臨大江上空。
婠婠正欲遠走,耳聽上方衣袂破空之聲響起,抬頭對上楊青那雙朗月寒星般的眸子,頓覺渾身發寒。
但她面色不變,真氣奔涌間便在空中停住身形,轉而團身向下方水中撲去。
哪知即將碰到水面時,上空突然傳來“咻”地一聲銳響,只見一道瑩白劍氣貼著耳畔先一步沒入江面。
隨即奔涌的江水,便在眼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直到她結結實實的撞在冰面上。
楊青如影隨形地落下,在婠婠做出反應前一把將她提起,北冥真氣瞬間涌向她周身經脈及丹田。
及至真氣倒卷而回,轉眼無數精純真氣匯成滾滾洪流,匯入自身氣海。
“皇上真是狠心吶。”
就在楊青感受著氣海中第四團氣旋逐漸充盈時,婠婠冷若千年寒冰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
“不是我狠,如果你我位置調換,只怕你比我還要干脆……”
他話說到一半,猛然間只覺心中警兆頻發,竟忽而在婠婠身上感受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氣息。
“玉石俱焚!”
這是陰癸派祝玉妍獨門的武功,乃是與人同歸于盡的招式。
強如半步破碎虛空的石之軒,也曾險些死在這一拼命招式下。
婠婠武功縱然不比祝玉妍,但自己如今幾道真氣也沒融合為一,更只有三道補全圓滿,真拼硬實力只怕也在石之軒之下。
一念及此他抖手將婠婠遠遠丟了出去,隨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