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我身份,卻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叫我上船。”目光移向艙門位置,楊青雙眼微瞇:
“外面是怎么傳我的,說我脾氣很好是么?”
“你想怎么樣!?”
單婉晶在楊青眼睛瞇起一瞬,只覺四周剎那陷入森寒,立即閃身退后握住腰間劍柄。
在她動作時,原本空無一人的甲板四下,突然冒出無數(shù)持刀挎劍的少年男女。
前方數(shù)十道艙門也同時洞開,顯出數(shù)不清手持弓弩,隱在暗中的人影。
“這就是你讓我來此的目的?”
“我……不是。”單婉晶竭力維持平靜,又退后兩步才皺眉道:“誰讓你自持武功恐嚇我來著。”
“楊公子且慢。”
就在此時,位于船艙頂端,一直緊閉的寬大艙門豁然洞開。
接著一名身著湖水綠色華服,與單婉晶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美婦人走出船艙,身形晃動間飄然落在甲板上。
“單美仙冒昧請動公子,確是不妥,還望公子見諒。”
在楊青的感應中,這船上至少有兩道直追祝玉妍的強橫氣息,面前的單美仙更隱隱在兩人之上。
在他印象里東溟夫人武功雖高,但幾乎沒有出過手。
東溟派中另有一位被尊稱尚公的高手,至于最后一人他就想不到是誰了。
“我知道你跟祝玉妍的關系,擺下這陣勢不是想為她報仇嗎?”
東溟夫人毫不掩飾驚訝道:“沒想到你連這樣隱秘的事也知道,那公子也該明白,我與那人實在沒有親情可言,更談不上報仇一說。”
她嘴上這么說,眼底卻難掩黯然,顯然仍做不到祝玉妍那般絕情。
但見楊青眼中冷意未散,她轉而又說道:“我的確只是想確認那人身死,若此舉惹公子不快,我東溟派愿意送予洛陽五百人兵器作為補償。”
楊青再次看向上方洞開的艙門,聞言淡淡道:“只有兵器?”
如今天下四方戰(zhàn)亂不定,兵器固然珍貴,但更難得的是甲胄。
洛陽兵將雖有隋朝遺留,但誰也不會嫌多。
東溟夫人也明白他言下之意,想了片刻皺眉道:“甲胄制作不易,我只能應承公子三百之數(shù),再多就恕我無能為力了。”
楊青搖頭道:“一千人的兵器配備,三百具全身甲胄,你立個字據(jù),我就當沒見過你們。”
“你真當我東溟派怕了你!敲竹杠敲到我們頭上來了!”
單婉晶在旁聽得柳眉微豎,周圍一眾少年男女也神色憤慨,緩緩抽動手中刀劍。
“劍拔出來,就收不回去了。”
楊青仍然盯著最上方的船艙,聲音平和,不急不緩。
“都退下去。”
東溟夫人輕斥一聲,眾人立時應聲收起兵刃退下甲板,顯示出極強的服從性。
“公子的條件我答應了。”
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東溟夫人又吩咐弟子拿來紙筆,當場寫下字據(jù)遞了過來。
楊青接過字據(jù)也不去看,只眼神玩味地瞟了她一眼,隨即飛身回返而去。
“娘。”單婉晶看著楊青背影怒道:“你怎能答應他這種無理條件?”
“請神容易送神難。”東溟夫人道:“這人氣息淵深難測,根本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可是……”單婉晶仍感不忿,卻不知怎么分說。
“放心,長安已經(jīng)決定對洛陽用兵。想要這些兵器甲胄,也要他們撐過去才行。”東溟夫人一邊轉身走向船艙,一邊接著說道:
“這人明顯吃軟不吃硬,我們東溟派終歸是以生意為主,平白開罪這樣的人實為不智。”
說完她吩咐升帆提速,留下單婉晶獨自返回船艙去了。
寬敞精致的船艙內,在陽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處,一名身材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