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舍利他最有資格繼承,畢竟是他師父傳下來的東西。”
“嗯……”
徐子陵見他興趣缺缺,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寇仲遲疑道:“今夜李建成為何會唆使晁公錯找上楊青,這埋伏看似兇險,可只要稍加思考就知道仍然不夠縝密。
不太像李建成的手筆,他追殺我們時可要專業(yè)得多。”
“的確透著古怪。”徐子陵奇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去宮中為李淵看病么?沒探聽到什么消息?”
寇仲搖頭道:“本來是要去的,不過后來被沈落雁找上了門,就只有時間與她商議退路。”
“管他什么目的,既然暫時與我們無關(guān),就隨他折騰去好了。”
“回去睡了。”
左右想不通,兩人便起身躍過屋脊,返回住處去了。
……
楊青借著夜色回到聚福樓,仍舊由窗口掠進(jìn)自己房間,沈落雁與羅士信已在房內(nèi)坐著等候。
“皇上!”
見他回來,相比沈落雁輕松自若,羅士信則更顯激動。
“多謝皇上相救!”
“起來吧。”楊青隨手拔出長劍,看劍身在方才九陽真氣的催運下果然無恙,這才還劍入鞘,又解下來放置桌面。
“你是怎么被抓的?”
“我問過了。”沈落雁接口道:“有人突襲米行,殺了兩個伙計,只抓了他。這明顯是有意為之。”
見楊青默然點頭,她疑惑道:“晁公錯是李建成的人,雖說為祝玉妍報仇也算理由,可也未免太過冒失了。”
“不用管他們。”楊青看向羅士信,見他臉色蒼白,冷汗不住下落問道:“你受傷了?”
“小傷,沒什么。”
強(qiáng)笑一聲,羅士信收攏手臂藏向身后。
“唉……”沈落雁從袖中取出一根手指放到桌上:“他被晁公錯斬了一指。”
楊青目光一凝,見桌上擺著的正是一根食指。
“把手拿出來!”
他沉沉低聲,在屋內(nèi)有若悶雷滾滾,羅士信不敢違抗,立時探出只余四指的右手。
羅士信乃是馬上將軍,最擅長的就是一手槍術(shù)。
斷了食指,等于廢了一只手,從此只能換練左手槍,不知還能剩下幾成功夫。
拿起桌上斷指,楊青見斷口平滑,顯然是被人一刀斬斷。
傷口血跡已經(jīng)干涸,這手指仍然彎曲自如,但已變得極為冰冷。
他心念電轉(zhuǎn)間,長春真氣應(yīng)激而出,灌入手中斷指。
這番動作本是下意識所做,可就在真氣渡入手指細(xì)密經(jīng)脈時,他心底卻敏銳察覺到一絲生氣。
隨即心中忽然一動。
斷指續(xù)接本來就不是不可能,在后世時只要手指離體三個時辰左右,斷口處損傷不嚴(yán)重的都可以重新接回。
至于恢復(fù)到什么程度,就要視不同情況而定。
想到這兒他讓沈落雁守在門口,又對羅士信說道:“把手放在桌子上。”
羅士信不敢違背,只能依言而行。沈落雁也不明其意,在門口處好奇望向這邊。
楊青一手捏著斷指,另一手運轉(zhuǎn)長春真氣,以一陽指的手法點在羅士信手掌斷口處。
只片刻工夫,沈落雁就見羅士信手掌飆出一抹鮮血,楊青手中的斷指也有殘血溢出。
她腦海中剛剛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就見楊青已將兩者合在一處,隨后是長達(dá)半個時辰的行功。
在此期間羅士信一動不動,而隨著時間推移,他臉上神色則越來越激動。
直到楊青收功而起,羅士信輕微活動新接的手指時,盡管瞬間引得鮮血橫流,可他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