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白天見過的張公子此刻正跟一瘦臉婦人躲在屋內商議。
只聽張公子憂慮道:“這下大事不妙,誰想這捉鬼的女仙子竟然自己也是妖怪,那幾位神仙追不到人,豈不是要怪在我頭上。”
瘦臉婦人長得尖酸刻薄,說話也不中聽:“該!讓你見色起意,還想撩撥那小妖精,這回惹禍上身,我看你怎么辦!”
“娘子說得什么話,我遭了難你焉能有好下場?”
“與我何干?大不了我回娘家就是……”
“唉,罷了,等幾位神仙捉妖回來我跟他們如實說就是。對了,白日里還在城外客棧見過一位年輕公子,他跟妖女必是一路的!”
聶小倩在門外聽得大怒,正想進去教訓二人,就見楊青抬起一腳將大門踹開。
他邁步進了院中,路過伙房時里間一柄柴刀飛出,在他身邊盤旋。
“什么人在外面!?”
屋內兩人聽聞震響,拉開房門查看。
張公子一見楊青驚愕指著他道:“你……你是……”
話沒說完忽聽利刃破空,發出嗚咽嗡鳴,接著頸間一涼,眼前一黑撲倒在地。
后方婦人嚇得面無人色,可不等她高聲呼救,凌空抹過張公子脖頸的柴刀一轉沒入胸膛,將她釘死在地。
楊青揮袖一掃,屋內桌柜翻倒,不多的金銀自行飛出,被他收進袖中。
再一閃身消失在宛南城內。
出了城他也沒回客棧,找到火云獸直接往云滄方向飛去。
片刻之間,從在城外殺人,進城滅口,再到遠遁而走。
連串動作即快且急,聶小倩躲在撐天牒內看得一清二楚,她與楊青相處日久,原本早沒了畏懼之心。
經過方才一遭,才想起眼前這人可不是什么善心修士,仁厚公子。
無論殺人還是殺鬼就沒見他眨過眼。
“公……公子,我們不去天昭城了嗎?”
“以后有機會再去吧。”
跨坐火云獸,楊青俯視下方急速后掠的大地:“太淵宗的人遍地都是,我怕見了忍不住啊。”
聶小倩一縮脖子:“我今天是不是又闖禍了……”
“怎能怪在你頭上,我從前跟太淵宗不對付,以后仇怨只會更深。”
楊青平靜說道:“不過現在還不到挑明的時候。”
聶小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而問道:“那客棧的伙計也見過我們,會不會……”
“他要聰明就會裝作不知。”
“哦。”
答應一聲,她悄悄退回撐天牒內不再多說。
翌日天剛放亮,宛南城西方一朵異常顯眼的云彩飄然而至。
云層上方三十余名紫袍修士肅然而立,靜靜看著下方城市。
片刻后云頭在城南停住,一眾太淵宗弟子不顧驚世駭俗,從半空飛身落下。
其中領頭的弟子放出一只銅鈴,沒過一會兒這鈴鐺就在一處空地憑空停下,顫響不斷。
這人上前俯身查看,末了用手指搓起一片人骨灰燼,沉著臉向后揮袖道:“給我找!拆了這城也得把人找出來!”
回程雖遠,但有火云獸代步走得十分順遂。
十天后重回云滄觀,聶小倩和火云獸都興奮異常。
看著面前的竹樓,楊青也略微感慨。
可稍微細看,聶小倩就奇怪道:
“公子,這房子怎么看上去不對啊,好像不是我們原來那間。”
楊青細看下也察覺異常。
這小院圍欄房屋一應俱全,與他走時幾乎一樣,但卻不是當初他親手搭建,反而是有人按照原樣重新建造。
在院中四下走動一陣,楊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