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字,身份,乃至武功,都從沒有人聽聞。
似乎你只能是楊侗,可你偏偏自認不是。
楊侗此人我也見過,因此前次邀你去長安,固然是想借你之力拿下石之軒,也是我有心要探明你真正身份。”
師妃暄注意到楊青聽得認真,再不復從前無可無不可的樣子,于是接著說道:“直到在長安城中再見時,我已有幾分把握,你或許不是此世中人。”
“那你是什么時候確認的呢?”
“其實直到剛才我都還沒完全確認。”師妃暄搖頭道:“說出項少龍也算是試探,如果你不知道此人,那我只會轉身就走。”
楊青聞言笑容微苦:“我不但知道項少龍,還知道紀嫣然,但這于我來說好像并沒有什么作用。”
聽他提起紀嫣然,師妃暄終于悵然點頭道:“能道出本派祖師名號,我對你的身份就再無疑慮了。”
“你沒有我有。”楊青不解道:“只憑那日在長安我三言兩語,你怎么會懷疑我身份?”
“這就與慈航靜齋建立的初衷有關了。”
三言兩語間,兩人都像是經歷過一場漫長跋涉。
師妃暄長舒口氣,提起桌上茶壺倒了一杯送進口中。
隨即見楊青探手過來,又倒一杯遞了過去:
“慈航靜齋草創(chuàng)于漢代初期,那時項師祖與紀師祖隱居已久。因他特殊身份,到了晚年時擔心后世會再有穿越時空者強行擾亂歷史,于是便將這疑慮說給紀嫣然師祖聽。”
楊青奇怪道:“據(jù)我所知,項少龍妻妾成群,怎么你只提紀嫣然?”
“因為師門秘傳中并沒有提及其他人。”
“哦……”楊青點頭答應一聲,看向師妃暄道:“雖然聽你提起穿越一詞有點兒奇怪,不過……你繼續(xù)。”
師妃暄微笑回應,繼續(xù)說道:“紀師祖也擔心有心性邪惡之人憑借先知先覺擾亂歷史,甚至放肆胡為,所以就與項師祖提議,要他把記憶中的正確歷史進程寫下。
并留下許多分辨……你這樣人的方法,然后創(chuàng)立門派,留下傳承,要本門之人世代旁觀世間。
一旦真有楊兄這樣的人出現(xiàn),如果為正,則盡量說服;若是為惡,也只能全力滅殺。”
“原來如此。”楊青思索片刻問道:“所以之前在長安,你和四大圣僧其實還有暗中觀察的目的。
如果我表現(xiàn)的品行不端,你們恐怕殺的就不是石之軒,而是我了。”
師妃暄苦笑搖頭:“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但好在你不是。”
“話別說太死,人是兩面獸,不吃草就吃肉。”
“至少你肯甘愿讓出洛陽,已經說明你志不在此。至于石之軒,剛來時就已說過,此事我想通了。”
師妃暄平靜說道:“你要與他比武也都隨你,不過若是他最后難以控制,你總要有始有終,替天下除此禍患。”
“他不會在世間為禍,即便沒有我也不會。”
師妃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楊青卻不再糾結于此,問道:“之前你一意阻攔寇仲爭天下,是不是也因為這個?”
“是。”師妃暄肯定道:“他們兩人起于微末,行事卻每每出人意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開始時我的確懷疑他們兩人。
但后來幾次試探,卻發(fā)現(xiàn)不是我想的那樣。因此才有洛陽城外,十招之約的對賭。
因為他們固然不是后世之人,卻都是難得的英才,與李世民拼個兩敗俱傷,對中原實在沒有好處。”
“難怪你后來的視線好像一直在我身上。”
“你的特殊身份,容不得我絲毫馬虎。”師妃暄無奈道:“何況從本門創(chuàng)立起,除去項師祖外你還是第一個真實存在的天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