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已經死了。”
隨著王勉將途中的事一一說明,在場眾人盡皆沉默不語。
張思遠等人此時才知道蘭若寺那晚,他們酣睡到天亮,外面卻變故不斷,一時都感激地看向楊青。
“罷了,人各有志。”清遠轉向楊青幾人澹澹道:“你們能從千萬里外到此,都很不錯。沿途勞累,先下去休息吧。
等三日后入門大典,各自拜了師父,自會傳你們宗門印信道法。”
“是,弟子告退。”
王勉聞言躬身行禮,沖楊青一使眼色領頭往山下走。
楊青明白清遠兩人該是有話要說,自然從善如流,跟著他退向山下。
眾人剛離開云箓殿范圍,張雪薇就忍不住感慨道:“與溫師兄相處三載,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叛徒。”
李敢王勉聞言都不接話,楊青也懶得討論一個死人。
張思遠見狀接口道:“師姐,不是說御符宗五十年才收一次徒嗎?怎么你說溫師兄只跟你相處三年?”
“我是從小在御符宗長大的。”張雪薇回道:“溫師兄是三年前師父從外面帶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張思遠恍然道:“門中只有師祖和師傅兩位前輩嗎?怎么沒見其他人?”
“當然不是。”張雪薇道:“師伯師叔加起來總有十幾個吧,不過御符宗的確人不多,算上你們一起也就五六十人的樣子。
不像別家門派,動輒幾百上千人。”
“師妹!不可胡言亂語。”王勉沉著臉訓斥一句,張雪薇立即癟了癟嘴不再多說。
這時幾人走下山腰,楊青看著腳下通往四處的石階問道:“王師兄,我們該往哪兒去?”
“你們是我帶回來的,自然是先去師父的駐地。”王勉轉向楊青解釋道:“不過三日后,就要看你們拜的是哪位師叔或者師伯了。”
兩人并肩說著話沿路往西,逐漸將其他人落在身后。
張雪薇見了傲嬌道:“得意什么,不就殺了個趕尸的小角色,碰巧幫了師兄一把么,我要在場我也行。”
張思遠聞言笑著解釋道:“師姐,楊師兄他武功還是很厲害的,跑起來比王師兄飛得還快。”
其余三人也跟著點頭附和。
“我一會兒倒要看看他有多快。”
一行人走了約莫二十幾里山路,山勢逐漸下行,前方也隱隱傳來瀑布泉水響動。
當面前出現一片被群山圍繞的平整山坳時王勉終于停下。
“到了,這里就是翠屏谷,是我等清修所在。”
楊青見這處山坳約莫方圓十數里,北方山上溪流在崖邊匯成三掛瀑布垂直向下,沿著下方平地河道流向山坳正中,形成一片巨大湖泊。
在湖泊中心,接連成片的蓮葉簇擁著朵朵蓮花開得正盛。
一片蓮花正中,青竹搭建的水榭小樓傲然獨立,顯然此處該是廖箏的居所。
想起廖箏滿臉粗糲胡須的面孔,楊青總覺得跟周圍環境不太相稱。
沿湖四下,還有多處居所。
“湖心是師父的居所,其他房子都是從前修建的,如今倒有大半都空著,等下你們自己選一座吧。”
話音一落,王勉騰空躍向下方。
楊青也跟著掠向谷底,接著是張雪薇李敢,張思遠幾人沒人幫襯,只能自行找路下山。
到了谷底,楊青在遠離瀑布湖泊的地方找了座二層竹樓。
這棟小樓靠近山坳邊緣,建在一片竹林之中。
前后有精心打理出的花園,十分幽靜。
“楊師弟。”正四處打量著,王勉走到身后說道:“這是溫師弟的住所。”
“哦?”揚青意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