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再次趕路。
楊青目送他們遠去,知道三人如此來去匆匆主要還是確定陳釗的事,讓自己有個準(zhǔn)備。
不過既然太淵宗還沒懷疑到自己頭上,那么也不用太過緊張。
獨自一人返回樓內(nèi),他取出之前得自陳釗的飛劍,開始按照原定的想法將劍身原有的烙印煉化,然后用御符宗法門重新祭煉。
這柄飛劍材質(zhì)要好過他的青竹劍,估摸著最高可以達到寶器的層次。
如此又過兩個月,楊青已將飛劍徹底煉化,并重新完成法器祭煉。
中間他曾幾次去看聶小倩,發(fā)現(xiàn)她逐漸在鬼王殿中穩(wěn)定,并開始占據(jù)主動也就不再過多操心。
王勉幾人雖一去不回,但考慮到路途遙遠,他也沒太擔(dān)心。
每日空閑時就拿出飛劍,向其中打入幾座陣法,以期這柄飛劍能早日成為靈器。
這天傍晚時分他正在靜室盤坐煉器,忽覺北方天際有四道陌生氣息御空而來,于是便收起飛劍走出屋外。
駕符騰上半空,只見來的四人身穿紫袍,所用法器各不相同,正是太淵宗弟子。
他們幾人由遠及近,眨眼到了面前。
“前面的可是御符宗楊師弟?我乃太淵宗王維,特來拜望。”
清遠在太虛山屬于輩分最高的那一撥人,楊青作為他的徒弟輩分也不低。
他跟李敢張雪薇同門之間隨意稱呼也沒什么,可眼前這幾人看年紀(jì)最大的也就跟王勉差不多。
第一次見面這么稱呼,明擺著沒把他放在眼里。
見領(lǐng)頭說話的王維一臉皮笑肉不笑,其余三人要么神情冷漠,要么隱隱透著不屑,楊青也澹澹回道:
“我正是楊青,不知太淵宗諸位道友來此有何見教?”
“哈哈,楊師弟何必說的這般不客氣。”王維故作豪爽道:“你我同為太虛山一脈,哪有見教一說。
我等此來只是有些事情打問,還望楊師弟萬勿推辭。”
“那還得看你問什么了。”
眼見楊青態(tài)度冷澹,王維也不再虛套,收起假笑問道:“五個月前我派陳釗師弟曾奉命來此收集精魄,然而如今半載將過,卻遲遲不見蹤跡。”
他說著雙眼逐漸瞇起,目光死死盯著楊青:“楊師弟,可曾見過他呀?”
“陳釗?”楊青疑惑搖頭:“我入門半月就來此駐守,別說沒見過,就是當(dāng)面碰上也認(rèn)不出,王師侄還是去別處問問吧。”
王維被他一句師侄叫得面色一窒,隨即目光一轉(zhuǎn)接著說道:“你沒見過也罷,我與幾位師弟奔波多日,想在云滄觀歇息幾天總可以吧?”
“從前的云滄觀早成廢墟,這處院子是我來后重建。想休息可以去東方五十里外的云滄國,南方叢林中也有諸多山洞。”
他話中逐客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可王維擺手間身后三人竟先一步落向院中。
“楊師弟何必這么見外,我等只是暫住,又不是占著不走?”
王維話音未落,胸口衣襟內(nèi)忽有一道精光飛至頭頂化作一面銅鏡。
那銅鏡甫一現(xiàn)出原貌就有一道昏黃的微光照向楊青。
被光線一照,楊青只覺視線豁然失去顏色,感應(yīng)中身周世界也寸寸崩塌,仿佛盡皆與他失去聯(lián)系。
“既然不想走,那就別走了!”
既知幾人來者不善,楊青念頭一動,五行神遁符立時應(yīng)激而發(fā),帶著他破開鏡光照耀范圍。
“五行神遁符?攔住他!”
不用他提醒,那三名先一步下落的太淵宗弟子也各自祭出法器,噼空打了出去。
楊青駕馭五行符遁空閃出百多丈,看著身后緊追而來的王維冷聲道:“太淵宗是要宣戰(zhà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