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聲,小心避過楊青繞到大殿門前恨聲道:“此人叫楊青,是御符宗找來尋仇的,他殺了好多叔叔伯伯,豹叔也死了!”
聽到這兒楊青也明白了這人就是流波島島主,謝梓安。
謝梓安聞言看向女兒脖頸淤青,目光再轉向楊青時已帶了幾分肅殺:“我與廖箏交好多年,即便今次與太淵宗有些默契,但也只是將人困住。
你怎的一來就不問青紅皂白,辣手殺人!”
借著兩人說話的空檔,楊青又仔細探查四下環境以及謝梓安其人。
之前早就聽說海外靈氣斷絕,根本容不下修士。
他有玉清印傍身,一路沒受影響,可也的確發覺海上根本沒有一絲靈氣留存。
然而兩人一照面,他卻敏銳察覺謝梓安不但身具靈氣,且已到了存神圓滿,將要凝煞的層次。
“你跟廖箏熟,但我跟你不熟。對待向我下殺手的人,就更沒有留情的理由。”
楊青迎上他冷意森然的目光微笑道:“把人放出來,我看在廖箏師兄的面上,不追究此事。再啰嗦一句,這島上所有人都要死。”
“哈哈哈,謝島主,看見了吧。”
謝梓安尚沒說話,他身后的水簾再次破開缺口,五名身著紫袍的太淵宗修士一起邁步走出。
“這就是御符宗,即便落魄至此,門下弟子仍然狂妄,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
仍在楊青手中捏著的謝九一見這幾人,身體抖如篩糠。
之前他說太淵宗的人早已走了,此刻幾人現身無異于當面戳破,而他還在楊青這尊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手里。
察覺他模樣,楊青抬手將謝九仍向謝梓安腳下,臉上笑意也消失不見:“我到這兒本來只為救人,但看你們這樣子,反而像是為了守株待兔?”
“蠢貨!”
太淵宗領頭的中年修士喝道:“本想等兩條大魚,不料只來了個無關要緊的雜魚!”
楊青毫無怒意,聞言心中略微琢磨已大概想明白。
清遠壽數不多的事顯然沒能瞞住,王勉等人的行蹤也早被人獲悉。
流波島上設伏困住幾人,又放了張雪薇的鸚鵡回去報信,他們等的多半是廖箏,甚至清遠本人。
太淵宗時刻注意御符宗動向,只要有人出了太虛山,必然會一路尾隨。
至于鸚鵡沒能飛回太虛山最好,回不去他們大可自己放出消息,引廖箏等人來救。
自己算是來得早了,卡在兩者中間。
“我入御符宗時間的確不長,不過本派弟子人數稀少。說起雜魚,還是太淵宗多一些。”
他念頭一動,截獲自陳釗的飛劍從引仙玨中浮至半空。
“這是滄瀾劍!你……”
那中年修士驚愕無措,正要開口質問,勐然間虛空一片五色斑斕的劍氣排空而至,將原本只有明珠微光的廣場照得一片通明!
“王長老當心!”
短促疾呼中,太淵宗兩名反應稍慢的年輕弟子立時被劍氣淹沒,平地炸成一片血霧飛散四下。
下一刻斑斕劍影中,一圈明黃光亮滌蕩而出,將漫天劍氣連同濃郁血腥一同阻擋在外。
楊青舉目望去,只見這王姓長老手持一盞昏黃油燈。
燈火照耀下虛空一片澄澈。
一劍偷襲不中,楊青身形豁然突向大殿門前。于此同時被他祭煉過的飛劍合著漫天劍氣再次撲上!
“好個楊青,我今日誓要殺你!”
王長老被陳釗飛劍吸引失神,險些被一劍斬殺。
此刻再看楊青,只恨的面目扭曲變形。
他一手緊握油燈輸入靈氣阻擋飛劍劍氣,另一手扔出一片灰色羽毛樣的玉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