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為何這么說?”謝家人群中一名青年不顧身邊阻止皺眉道:“之前明明是太淵宗的仙長找來流波島,又跟著我家島主一起下海……”這年輕人一邊說話,目光一邊瞥向一旁的廖箏與楊青。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田青云忽而大笑道:“粗鄙匹夫也來離間我太虛山道門關系,該死。”說著他長袖一擺,條條明黃靈氣從大袖中飛出,憑空生成一方五龍為柄,篆刻銘文的碩大金印。
楊青見這金印與王仲云在海下宮殿中用得極為相似,但威勢卻勝過不知多少。
金印甫一現出身形,就將謝家眾人罩在下方,直把一群人嚇得面無人色。
“廖仙師,廖上仙!”人群中有人瘋狂叩首道:“年輕人不知輕重胡言亂語,您老人家看在與島主相交多年的份上,萬望開恩。我等從此再不敢置喙仙家的事!”望著頭頂散發無盡威壓的金印,其余眾人也知大難臨頭,紛紛跪下磕頭不止。
“求仙長開恩。”
“求廖伯伯饒我等一名!”廖箏看得心中不忍,轉頭剛要對田青云說話,后者嘴角一挑,在空中盤旋不定,已經幻化成十丈大小的金印轟然砸落!
金印落下,不但整座流波島宛如地龍翻身,跟著劇烈震動,連同周遭三里內的海域也好似開鍋的沸水,翻騰不休。
島上眾人距離稍近,幾派修為較弱的弟子被金印一震,盡皆面色慘白退出老遠。
李敢張雪薇三人則有廖箏楊青,以及褚靈仙護持著才沒覺異樣,可也被田青云這下出手嚇得不輕。
一擊落下,謝家眾人全數化作碾粉。田青云看也不看,抖手散去土行靈氣所化的金印對廖箏笑道:“廖師弟為人我十分佩服,不過對付這些心存不良的人,卻顯得太過慈悲。倒是楊師弟,頗投我脾氣。”目光轉向楊青,他不住點頭贊許:“楊師弟方才凝煞,一身道行法力已令人驚嘆,屬實難得。”話音落下他又朝褚靈仙頷首示意,隨即身形浮上半空,飛向北方天際。
同來的太淵宗弟子見狀亦步亦趨,緊隨而去,眨眼與他一起消失不見。
直到他們走遠,廖箏才嘆息一聲:“太淵宗……唉。”
“師父何必嘆氣,這些人居心不良,死了也是活該。”張雪薇皺眉道:“誰讓他們跟太淵宗聯合起來想搶我們功法,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話是這么說,但首惡已除,這些人原本錯不致死。”褚靈仙望著被血肉染紅的地面平靜勸道:“廖師弟與太淵宗相處多年,還不習慣他們的作風么?”廖箏聞言拱手苦笑:“多謝褚師姐相勸。”褚靈仙在太虛山地位特殊,他也不覺與徒弟同叫師姐有什么不妥。
“既然此間事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為好。”褚靈仙說道:“海外靈氣禁絕,待得久了若靈氣耗盡再想返回陸地就麻煩了。”
“師姐所言甚是,這就走吧。”他抬手放出御空法器,將王勉扶上去。
“唏律律~”這時島內火云獸長嘶一聲,與彩羽鸚鵡一高一低踏空飛來。
張雪薇見了大喜道:“你這小畜生,虧你還知道回來找我!”
“張雪薇你個死丫頭!我去搬救兵了!”彩羽鸚鵡體型本就有半人大小,此刻它從空中撲進張雪薇懷中,一展雙翅將她團團抱住。
抬手撫著火云獸頸后鬃毛,楊青微笑道:“我的確是接到它傳信才一路趕來南海,你還得謝謝它才是。”
“它去找你了?”張雪薇驚訝道:“怪不得你會出現在這里。”說著一敲鸚鵡鳥頭:“不是讓你回山的么,怎么跑去云滄觀了?”她抱著鸚鵡笑鬧,其余幾人則面色各異的看向火云獸問道:“鬼童火云獸,這可是稀罕物啊。”簡略說了遇到火云獸經過,末了楊青又對褚靈仙道:“這火云獸還算幼年,而且沒凝煞,褚師姐不會抓它去填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