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桃的提醒不無道理。
從陳釗到王維,南海到宛南城,死在楊青手里的太淵宗弟子已不下二十多人。
全露出去清遠都護不住他。
不過對他來說,有朝一日真的登山破陣,那是與整座太虛山為敵,這些又都算不上什么。
閑聊一陣空桃告辭,聶小倩追上去與她說起這幾年經歷。
看著兩人飛向東方桃林,楊青轉身繼續回房祭煉飛劍。
或許是上次見過田青云心里升起壓力,從回到云滄觀后楊青足不出戶。
在把飛劍煉成靈器后,他就一門心思撲在祭煉陰魂,爭取早日將神通集齊上。
空閑時則潛心祭煉撐天牒這件神器。
山中歲月閑適過,眨眼間又再三年。
這一天午后,隨著竹樓內一股蔥郁靈氣升起,云滄觀方圓百多里內忽有清風吹拂。
附近草木植株被風一吹,輕搖慢擺間立時老樹抽枝,新草發芽,萬物如逢甘露,生機更盛。
楊青微閉雙目站在竹樓上空,周身靈氣濃郁不散。
他身周的異象是剛剛將青木印作為神通祭煉完成所產生,這也是三年中他刻畫的第四門神通。
加上之前的北冥,降龍和五行神遁符,已經是第七門。
除去青木印,其余三門他分別將慣用的驚雷印,火鈴印,以及取自《九陰真經》的攝魂大法煉成神通。
驚雷,火鈴二印威力更強不用細說,攝魂大法被他煉成神通后更有脫胎換骨的效用。
心智不堅的人,哪怕道行稍高于他,照面間神魂也受震懾蠱惑。
收起青木印內視氣海漫天繁星,楊青睜開雙眼掃視四下,緩緩向院中落去。
可腳還沒落地,就見東北遠空聶小倩飛馳而來,身后四五人緊追在后。
三年間聶小倩替他祭煉鬼兵,收束陰魂,時常會引來役神宗,又或強大些的陰魂鬼怪。
因此見了這情形他也不覺新鮮,閃身擋在聶小倩身前,大袖一揮揚起狂風,眼中青芒閃爍將四周虛空也暈染同化。
緊接著烈火彌漫長空,面前幾個明顯是役神宗打扮的修士還沒來及反應,就一聲不吭的化成飛灰。
“你這又是從哪兒引來的?”
擺手將灰塵蕩散,楊青轉身飛向院子。
聶小倩緊追在后說道:“東北邊的巨刳城,這些人也是太淵宗爪牙,我還在城中見過他們的人呢。”
“太淵宗的人?”楊青如今神通還差兩道,就可借由九門神通之力祭煉自己早已想好的劍訣。
近幾年太淵宗動作越發頻繁,但還沒在云滄附近出現過。
御符宗幾次傳來消息,清遠的情況并不好,他不想在這時節過早暴露自己修行情況。
聽聞太淵宗有人出現在東北八千里外的巨刳城,于是關注道:“他們有人注意到你嗎?”
“應該沒有。”聶小倩想了想回道:“我看他們人多,都是躲著走的,這幾個是在回來半路上遇到的。”
點頭沉吟一陣,楊青囑咐道:“以后不要出去太遠了,陰魂已經足夠使用,沒必要再去冒險。”
“你的夠了,我還是個光桿鬼王。”
兩人說著已回了小院,聶小倩自去將陰魂放置井下溫養,然后跑去伙房做飯。
楊青到老槐樹下椅子上坐定,心里總覺哪里不太對勁。
太淵宗弟子在外走動頻繁原本沒什么,但剛聽聶小倩提起,他心底卻升起一股近乎直覺的不安。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能暫且放下。
聶小倩嘴上埋怨他把自己陰魂搶光,仍然聽話的沒有再往遠走。
連過十來天不見有異常動靜,楊青漸漸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