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去破陣離開此方世界。
不過現(xiàn)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除了耽誤些時間,也沒什么變化。
這次出海他打定主意,等神通境大成之后,鎖靈陣要破,田青云也要死。
“……如果我被人抓住,公子你會不會去救我?”
正琢磨著,冷不防聶小倩小聲詢問。
楊青聞言面如古井無波,澹澹回道:“你最好別被抓住。”
聶小倩臉色一垮,閃身投進撐天牒中不再說話。
火云獸自楊青與田青云交手后一直沒露過面,后來他恢復靈氣計劃到海外閉關,走時也沒刻意去找。
沒了火云獸代步,他在海上飛騰兩天,又回到流波島東方,之前曾暫住過的孤島。
到了島上安頓下來,為防意外讓聶小倩帶著撐天牒潛入水下,在深海中布下一片隱蔽空間。
撐天牒隔絕內(nèi)外氣息,除了器魂和他這位實際主人,不知方位者任憑神念怎么探查也找不到。
他在島上修行,一來需要運使星辰之力時要快上三分;二者如果真有他招架不來的危險,念頭一動就可遁走。
如此靜海微波,楊青面朝海面一邊回想之前與田青云交手過程,一邊投入將翻天印刻畫神通的苦修……
·
太虛山往東不知幾萬里外。
廖箏帶著一行人飛了足足三天有余才在一片蔥郁群山落下。
落地后他顧不上自身疲累,先是在附近險要處挖掘一方石窟,把清遠遺體安放妥當。
然后恭恭敬敬大禮參拜。
與他一同出來的,除去王勉李敢,張雪薇。
還有當年與楊青一同入門的湯虎,以及三名二代弟子。
當年楊青幾人一同入門,拜入翠屏谷的除了湯虎,還有一個閆正春。
不過此人大概早就找好退路,之前在符箓殿前并未站出來。
幾人見他叩拜,也隨之一同跪下。
廖箏禮畢起身,轉(zhuǎn)頭看幾人面色悲戚,不由微笑安慰道:“師父已給我?guī)С鰜砹耍辉噶粼谔撋降囊捕纪旰贸錾剑伪刈霰嗄樱俊?
與他同輩的三人聞言面色稍緩,張雪薇一時還轉(zhuǎn)不過彎兒來:“可是師父,御符宗怎么辦?就這么讓給他們嗎?”
“御符宗啊。”
廖箏目光微斂:“你師祖在時那是他說了算,如今他老人家羽化歸天,那就是宗內(nèi)所有人眾策眾意。
眼下看來,我們是被逐出門外了。”
“他們也配做太虛山的人?當著師祖的面,那些人……”
李敢面相英挺銳氣十足,內(nèi)里更是性如烈火,難忍窩囊。
說起前幾天山上情形,氣得語不成句。
“休要胡說。”
廖箏搖頭打斷道:“陰陽盛衰,本不是一成不變,何況人間區(qū)區(qū)一宗門?這是你師祖幾次三番跟我提起的。
對與錯豈能一言蔽之?你修行亦有多年,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弟子受教。”
耳聽廖箏教誨,李敢神情一窒,終于還是吐出一口長氣不忿道:“我就是氣不過他們那副嘴臉。”
“有什么氣不過?你有本事就打回去,修為不夠便要忍著。這次能出山,還多虧你師祖早有安排。
他老人家比我們看得清楚,也更有決斷。若他尚在,過個幾年再把楊師弟召回門中……可惜啊。”
“楊師弟……”
一旁三名二代弟子聞言問道:“廖師弟,日前田青云所說之事,你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在山門外屠戮各派弟子總是假不了,依著他的性子,只怕田青云所說也確有其事。”
廖箏感慨道:“當年他入門時,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