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兒。
十八萬消失的存款問題,應該并不難查清楚。
不管是地方上,還是銀行,沒人敢對調查部隱瞞。
而且,這件事情現在看來就是一件仗勢欺人的事兒。
手法和計劃都粗糙的可憐。
那為什么蔡巧巧那邊到現在都沒有個消息呢?
答案昭然若揭:他們不想或者不愿意插手這件事兒。
也許是這件事兒本身就不會對大的層面造成什么傷害,也許是他們想把豬養得肥點。
不管是什么原因,這次的事兒,他們的力量是借助不上了。
至于黃尚生,涂自強嚴重懷疑,這件事即便不是他指使的,也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小趙直接越過他導演了這場鬧劇。
那樣的話,黃尚生的力量同樣無法借助,目前互助社還不值得他與小趙翻臉。
朱九成和沈巖更是指望不上,不要說他們本身在紅腸就沒什么勢力和影響力。
即便他們有能力影響這件事情的進程,他們也不會插手這件事兒。
在這件事兒上,朱九成、沈巖、黃尚生、趙國權四人的利益是一致的,他們都希望互助社、希望涂自強本人有一根韁繩攥在他們手里。
習慣了統籌全局的人們,不會徹底相信任何人,他們能完全相信的永遠只有自己。
只有把所有的確定、不確定因素盡可能的抓在自己手中或者湮滅,才是他們眼中最嚴謹和完美的行動計劃。
今天,是涂自強穿過過來一年多最困難和最危險的一天。
幾乎沒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走錯一步,就會留下致命的尾巴,性命就操之于別人之手。
安菲雅無聊的雙手托腮,坐在蔡巧巧曾經的座位上看著涂自強一根接一根的吸煙。
“你其實不應該親自下場,”姑娘說道,“為什么不找李皮呢?”
“一是我找不到他。”涂自強扔掉手里的煙頭,伸出腳輕輕一捻,“二是讓李皮介入,事情的性質就變了。三是如果讓他介入,對整個計劃的推進不利。”
“你很有把握?”安菲雅的藍眼睛里反射著瑩瑩的光,饒有興趣的看著涂自強,“否則贏都贏不了,哪還顧得上計劃推進的順利不順利?”
“你不懂~”涂自強看著窗外嘟囔著,“這關過去,萬事大吉!”
“哦?要是過不去呢?”安菲雅挺挺胸。
“如果憑借自己的力量過不去,借助李皮的力量僥幸過關,日后也免不了輸……”
月光照在涂自強伴著的面孔上,鍍上一層清輝。
270、果然如此
“強子,我們被埋伏了。”話筒里傳來水自流滋滋啦啦的聲音,“劉干事的人都被紅腸的糾察抓了。”
“唔,你現在在哪?怎么抓的?”涂自強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的人現在都在辦事處,只劉干事的人被抓了。”水自流說道,“昨天我和二狗子帶著劉干事的人去認人,發現那個柜員還在若無其事的上班,我就留了個心眼,咱們的人就沒上。”
“賓子和三子呢?”涂自強沉默了一會,問道。
“都在在呢。”水自流聲音不變。
“好,我知道了。你給劉干事打個電話,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跟他說說。你再讓賓子和三子拿著存折去銀行走正常流程吧。”涂自強說完撂下了電話。
消息怎么走漏的?
賓子、三子、二狗子到底誰有問題還是都出了問題?
涂自強有些撓頭。
水自流的判斷是對的,正印證了涂自強的猜測。
當事人柜員還能正常上班,說明人家根本有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