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鴻沒有馬上答應(yīng),他只是同樣定定看著她。
良久,良久......
他才道:“觀棋,你想好了嗎?”
李疏鴻不知道太平書院到底想做什么,或者是伶舟卿想做什么。
但他知道張道綾跟苦心肯定是因?yàn)橹懒耸裁词虑樗圆疟卉浗卉浗彩且驗(yàn)樗吮澈笳局氖翘逵^與靈山寺。
換句話說,太平書院要做的事情并不想驚動太清觀與靈山寺。
當(dāng)事成之后,或者事情開始之后,三教魁首的另外兩家哪怕知曉了也沒關(guān)系。
所以伶舟卿與李觀棋都說過等事情結(jié)束之后便放他們離開。
但這并不是保證,李疏鴻不能把這種生死相關(guān)之事寄希望于別人心善。
所以他注定要在這幾日潛入太平書院想辦法救出那兩人。
所以他會與太平書院為敵,不是要阻止太平書院做什么,而是要救人。
李觀棋肯定看得出來。
其實(shí)李疏鴻今日陪她四處游玩,既有麻痹她的意思,也有算作最后告別或反目前的最后輕松的意思。
可李觀棋的選擇讓李疏鴻完全沒想到。
李疏鴻原本以為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她兩不相幫,也就是既不告發(fā)自己,也不會幫自己。
可她現(xiàn)在的選擇,分明就是哪怕背叛師門也要幫自己。
至于什么把自己帶進(jìn)陷阱里之類的......李疏鴻知道李觀棋不是那樣的人。
就算真的是,那也只能他自己識人不明,與他人也無關(guān)。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李觀棋抬手撓了撓自己白皙俊逸的臉頰,故作灑脫輕笑,“既然我已選擇未來的人生與李兄相伴,那自然沒有再退縮的道理。”
李疏鴻自家人知自家事。
所謂天榜第一的師父都是假的。
李觀棋雖然不清楚這一點(diǎn),但也知道他那個所謂的師父并不怎么管他。
也就是說,若是走出這一步,她要面臨的便是三教魁首之一的太平書院的......報(bào)復(fù)。
甚至是全天下書院的聯(lián)手絞殺。
她是太平書院當(dāng)代行走!她代表著太平書院在江湖上的臉面!
然后,她決定背叛師門。
為了李疏鴻。
李疏鴻又怎能不感動?怎能不心動?
若是那樣,他還算是個人?
“李兄,你不會負(fù)我吧?”她雖然說的灑脫,但倒映著李疏鴻身影的眸子里還是被他看出了些許對未知的不安與驚惶。
“定不負(fù)你。”李疏鴻表情十分鄭重,“這是男人的承諾。”
李觀棋一怔,不由笑道:“可之前李兄你曾對我說過,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便是‘男人的承諾’,而且我記得你當(dāng)初自詡‘不負(fù)真人’,對誰都說‘定不負(fù)你’來著。”
“謠言,都是謠言,謠言止于智者。”李疏鴻明白她只是不想給自己太大壓力所以才故意這么說。
媽的!這什么絕世好女人!
簡直就跟嗶O中“大頭菜”大佬做的3D本子里的“綾香”一樣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
李疏鴻心念一動,低聲問道:“觀棋,書院里有沒有一個這樣的老頭。”
他把那個橘皮老頭的樣貌氣質(zhì)大致說了一下。
李觀棋苦思良久,才緩緩搖頭,“沒印象,書院中似乎并未有這樣的前輩。”
停頓片刻,她繼續(xù)道:“說來也是奇怪,在書院中我很少見到老一輩的書院前輩,似乎師父他們這一代便是最早的了。我也問過師父,師父說那些前輩都走火入魔在后山靜養(yǎng),讓我不要多問,不過長大一些之后師父讓我去后山送過藥物與飯食,確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