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ジ镎胰藖磉\(yùn)磚,不礙事的,我們先去磚窯看看。”
賈芹此時(shí)卻要哭了,蓉哥兒今天太反常了,那些話肯定被聽了去。
這會(huì)不會(huì)是去府里告狀吧!
……
賈薔騎在馬上,歸心似箭,跑的飛快。后面跟著的馬車?yán)铮嚿驮饬搜辏嶔さ能囎踊蔚盟^暈眼花。
賈薔還不停催促著馬車車夫駛快點(diǎn),耽誤了蓉哥兒的事,誰都負(fù)責(zé)不起。
不到一刻鐘,賈薔先到了西府。也不等后面馬車?yán)锏馁嚿北假Z璉院子而去。
告狀!
賈薔就是為告狀而來。
今天不弄死賈芹、賈珖兩個(gè)麻批,他就不會(huì)開心。
“二嬸嬸,你得給薔兒做主啊。”
一聲哭喊,把賈璉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驚起了。正在打盹的王熙鳳差點(diǎn)沒從塌上摔下來,張口就罵道:“是哪個(gè)死了爹娘沒心肝的種子在外面鬼叫。”
賈薔記著義莊的仇,被王熙鳳罵了也不在意。跑進(jìn)屋子里就在鳳姐兒跟前跪下,哭著喊著,道:“嬸子,是我,是薔兒。”
王熙鳳微微蹙眉,道:“你怎么來了?蓉兒沒和你一起?”
“蓉哥兒在族里磚窯的義莊那,我先回了。”
賈薔本就生得美貌,這番梨花帶雨地讓王熙鳳都有些動(dòng)容。問:“是出什么事啦?現(xiàn)在珍大哥病著,你們哥兒誰受了委屈,嬸子給你們出頭。”
賈薔自以為機(jī)敏,耍心思哭著道:“就是六房的珖?yán)蠣敚R我也就算了,還罵蓉哥兒、罵珍老爺,最后還罵到嬸子頭上來了。我委屈啊,也替嬸子委屈。”
鳳姐兒哪看不穿賈薔的花式,只以為是賈薔在義莊受了委屈,這會(huì)兒在扯虎皮找靠山。冷笑道:“他敢罵我?說來聽聽,罵我什么了?”
“嬸子,薔兒不敢說。”
“哼,還在我這扯虎皮了?跟我面前打鬼眼,你道行還不夠。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吵我的事就不責(zé)你了,滾出去罷。”
這會(huì)薔哥兒急了,狀還沒告就被趕出去,哪行啊。
不行,絕對(duì)不行。
賈薔心急之下,直接把關(guān)于鳳姐兒的重點(diǎn)部分撿出來,說了。
“嬸子,薔兒沒騙你。寧府大總管賴爺爺也聽到了,他在來的路上。我先到,就直接來嬸子這了。
那珖?yán)蠣敽唾Z芹罵璉二叔是偷個(gè)姨娘的,說璉二叔卻沒想到蓉哥兒是個(gè)偷嬸子的。還說蓉哥兒從小跟著嬸子屁股跑,嬸子嫁……”
鳳姐兒先前還沒聽明白,等反應(yīng)過來蓉兒的嬸子不就是自己時(shí),臉唰的一下就黑了。
抬腿就給了賈薔一腳,罵道:“放你他娘的屁,野牛肏的東西,誰教你說的這種混賬話。”
賈薔抱著吃痛的肩膀,跪那哭喊著:“嬸子,薔兒沒說慌。不信,你可以問賴總管,他也聽到了。都是那珖?yán)蠣敽唾Z芹說的。”
正好,外院的丫鬟報(bào),“東府賴升賴爺爺來找奶奶。”
“我去找你們府賴升問問,你要敢撒謊造謠,今個(gè)就跪死在這里。”
王熙鳳說罷,帶著滿腔怒氣扭著自己的小蠻腰朝外院走去。
賴升是不能進(jìn)這些院子的,不論是西府東府各位奶奶姑娘的院子都進(jìn)不得,只能在外院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