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瞧著平兒扶王熙鳳下車,立馬就閉嘴了,邁著小步上去扶她。
“好好的哥兒都被你們這些老爺給教壞了。”鳳姐兒一把甩開賈璉的手,又對賈蓉哼聲說道:“見你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姑且放你這次。還不跟你二叔回去?找個丫鬟給你熏熏衣服。下次身上再有外面女人的胭脂味,也別到我們這來了。”
蓉哥兒對王熙鳳的演技佩服的很,面上完全看不出剛剛經歷了什么,不過他還是注意到璉二嬸嬸有些站不穩。忙對著賈璉行禮道,“二叔我們快回吧,我那媳婦心思重,聞了身上有其他味道有得亂想。”
賈璉也正有此意,拉著蓉哥兒快走了幾步,才呵呵地小聲笑道:“難不成侄媳婦也是個母老虎?”
嗯?
鳳姐兒在賈璉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嗎?蓉哥兒輕笑著搖頭,自己媳婦可是很溫柔的,其實鳳姐兒對自己也很溫柔。
心里回味著剛剛車里的柔情。蓉哥兒隱約看到賈璉頭頂的帽子在燈籠和月光下,呈現出淡淡的綠色。
賈璉這一路,對蓉哥兒都極其熱情。讓他多少心底有些尷尬。
能不尷尬嗎?自己才剛剛摟著他媳婦,親了、摸了。這會兒璉二叔還如此熱情,任誰也頂不住啊。
到了院里,璉二叔更是找來個丫鬟來取了蓉哥兒外衣去,才拉著問:“萬花樓新來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原來是過來套消息的。
蓉哥兒心底無語,又有些疑惑,問道:“薛大叔跟二叔說嗎?”
“他那渾人哪記得這些,只是一個勁不聽說身姿如何妙曼,唱詞如何動聽,問他名字也說不上來。恰好聽了你也一同去了,正要去找你打聽,結果你倒來了。”賈璉焦急道,“蓉哥兒可記得姑娘花名?”
說來也奇怪,賈蓉雖然沒有特意去記,竟然真還記得那姑娘花名。當下將‘羨梅’二字告與了賈璉。
賈璉拍手叫好,又念幾句:“玉容應不羨梅妝……妙,極妙。”
瞧他樣子,像是迫不及待想見一見‘羨梅’這人。若不是現在即將到夜禁時分,賈蓉還真懷疑璉二叔會跑到外城去瞧一瞧。
賈璉贊了會‘羨梅’這個花名,又追著問其樣貌。
蓉哥兒哪里答得上來,他也只是在羨梅姑娘走出白紗來見禮瞧過一眼,這會兒記憶已經模糊了。
璉二叔偏不信他,道:“蓉哥兒是怕我搶了你的先?不必如此的,若那羨梅姑娘欽慕于你,二叔必不與你相爭。”
這話把賈蓉給整不會了。他心里卻是想著,要不璉二叔與鳳姐兒合離了?訕訕笑了兩下,道:“二叔多心了。侄兒對那姑娘渾無好感,只是二叔若要去爭個傾心,就不怕嬸子知道?”
賈璉聞言一愣,瞧了瞧院子外,王熙鳳還沒到,才終于放下心來。道貌岸然地講:“蓉哥兒想岔了,我連那姑娘面也沒見上,怎么會去爭個傾心?只是聽了薛兄弟之言,心中極奇,想著哪天去見識見識一番這等妙人。”
蓉哥兒將信將疑地哦了聲。
賈璉拉著蓉哥兒警告道:“可不得與你嬸子胡說。”
這個要求自然會答應他。賈蓉笑道,“只要不犯那夜宿青樓的規矩,侄兒哪里會多嘴。”
恰時,鳳姐兒乘轎進來。瞄了正在交談中的兩人一眼,賈璉立馬拉著蓉哥兒噤聲。
等鳳姐兒進了正房,賈璉稍稍安心,急色道:“明兒我去尋你,一齊到那萬花樓開開眼。”
賈蓉對那些沒個興致,明兒又還得去忠順王府的莊園一趟,哪里有空陪璉二叔去尋花問柳。把明兒的情況與之說了,賈璉臉上露出一絲遺憾。
璉二叔道:“可惜了,我還想請你去喝酒了。”
“有的是機會。”蓉哥兒回了,又去看自己衣服的情況。聽了丫鬟說,還需一些時間。小蓉大爺讓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