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長安一位姓張的財主……”
邢夫人哪里愿意聽王熙鳳去講故事,諷刺著打斷道:“你口齒伶俐,家里人誰不曉得。這故事是你在半路編的罷?為了維護東府的外人,竟然騙其家里老祖宗來,你這欺上瞞下的本領越發見長了。”
“外人?”蓉哥兒聽著眉頭一皺,苦笑道:“原來我在幾位太太眼里不過是個外人,不說到底是這事情究竟真相如何。這一句外人,哼……我也沒必要留這里了?!?
鳳姐兒見蓉哥兒耍脾氣急忙去拉他,又對著邢氏喝罵道:“如果賈家族長也算是外人,你又算什么?蓉兒當你是長輩,才這般敬著你。蓉兒不當你是長輩,你又有什么資格問話于他?!?
王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邢氏一眼,這個沒腦子的蠢婦人怎么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準備好的陣仗,全被這蠢婦給破壞了,王夫人心里是氣得不行。
這時,只聽老太太道:“蓉哥兒當然不是外人,正因如此,才要把事情弄個通透明白?!?
哼!邢夫人冷笑一聲道:“老太太是不知道,這東府的大爺作妖慣了。在東府里做霸王,我也說不得他。可這么個地不怕,天也不怕的東西。眼里完全沒個人倫,連他在西府的大太爺也不放在眼里,哪里還瞧得上外面來的菩薩。有娘生,沒娘養的混賬,沒半點兒教養,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蓉哥兒的臉瞬間黑了,黑得不能再黑。王熙鳳、賈母等人也是紛紛面色有異,唯有王夫人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眼看著賈蓉正要暴走,賈母及時哼道:“到底哪個是沒教養的?寧國府承爵人的名聲,也是你能敗壞的?”
邢夫人這次終于剛了一回,對上賈母道:“哪里還需我去敗壞他名聲,前些日子。大老爺尋他要水泥方子,他不僅幾番推脫,還想讓公務繁忙的大老爺去打理族里的瑣碎俗事。連家族長輩也不敬,這豈是有教養的樣子?”
賈蓉哪里想到,賈赦那老東西竟然會連自己臉都不要了,將這事還告知了邢氏。這邢氏也是個傻缺玩意,老子不給賈赦水泥方子,就是沒教養了?
蓉哥兒真是被她這無敵的邏輯給打敗了。
“你家老爺放著身子不保養,官兒也沒好生去做,身上哪有個什么公務?我還不知他性子,蓉哥兒若給了他水泥方子,明兒他就拿這水泥方子去換了女人進來。這事以后休要再提!”賈母指責了邢氏,又對蓉哥兒安撫一番。
“你大太爺家的向來如此,嘴上從來沒個好話,府里人都嫌她。蓉哥兒別把這話放心底,等事情清楚了,我罰她在這房里跪一下午?!?
王夫人也順著老太太的話,再次轉移到靜虛沒來的話題上。
“外宅的事情,我們也管不著。為兩府祈福,為賈家子孫后代納福,這可是關系家族的大事。水月庵的菩薩想要斷了與兩府的聯系,到底要有個明白的說法。”
賈蓉瞄了臉色發黑的邢夫人,這會兒囂張跋扈的的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不過蓉哥兒卻將這事記在了心底,想著以后如何讓賈赦、邢氏這兩個傻冒不再壞自己的事情。
又聽了王夫人的話,發現自己竟然難與這些人溝通,蓉哥兒無奈搖頭道:“請幾個尼姑到府里來念念經,就是給兩府子孫祈福納福了?”
王夫人怒斥道:“我看大太太說得也不差,你是不敬天地,不敬神明。哪里還有個忠孝禮義?簡直混賬,這事也是你能質疑的?”
“我為何不能質疑?”蓉哥兒心里一笑,你們要說其他的,自己還真不了解。要說神仙事,老子可是在離恨天待過的。至少別人都以為自己在離恨天待過,款款道:“昔日我經由兩位老國公帶上天時,可不曾有仙人說過下界誰能天人感應。仙人哪里管凡人事,大燕國人口近萬萬數,若每個人都求個吉祥,仙人哪里管得過來?”
這……
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