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見了蓉哥兒進院子,笑著給二奶奶說道:“奶奶的侄子又來了,還真沒見過這般勤快的人,大雪天里也不往來給奶奶請安。”
他哪是請安?還不知道抱著什么心思來的。
王熙鳳悠悠想著,臉上稍稍一哄,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去給我換盆熱水來罷,房里的有些冷了。”
等了平兒出去,鳳姐兒將妝案上的一個與她樣貌相似的木雕收進了柜子里。這些天那壞小子總往她夢里闖,鳳姐兒都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輕輕嘆了聲,早知那日便讓他得手了也好,免得現在這般難受。
又看了內房里掛著的那副素描畫像。算了,太高,讓他看見就看見吧。
王熙鳳款款走了出去,只聽著蓉哥兒在門口喊話:“嬸子起來沒?”
“進來罷。”
賈蓉進來便看到鳳姐兒一副才睡醒的朦朧樣,臉上也為著妝,與往常見到的樣子大為不同。他心神晃了晃,暗道怎么美的人為什么一定要上胭脂?又道:“蓉兒請嬸嬸安。”
鳳姐兒打了個呵欠,白了這壞小子一眼。“房里也沒外人,叫什么嬸嬸。”
“姑姑?”蓉哥兒換了個稱呼,卻見著鳳姐兒挺著白皙的玉頸,腦袋稍稍后仰著瞧著他。連忙改口道:“鳳姐兒?”
這……
賈蓉見王熙鳳臉上更不好了,心知不妙,自己可是來求人的。媳婦再過一會兒就跑西府舊院,或者賈母院里去了。急忙道:“鳳兒。”
王熙鳳臉上一羞,只覺心里酥酥軟軟,輕聲道:“今兒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蓉哥兒猶豫了片刻,道:“鳳兒,還記得那日的靜虛老尼嗎?”
“怎滴?”
蓉哥兒無奈,將事情一并說了。又說了現在媳婦正在來西府的路上,怕媳婦在府里受委屈,想讓鳳姐兒過去幫忙壓陣。
“呀喲,你倒打著好主意,讓一個女人去幫另一個女人。最后功勞還是她的,我不僅沒在東府得著好,還在西府惹人煩。”王熙鳳酸酸的哼了一聲,“不去。”
賈蓉牽上鳳姐兒的手,好生道:“當我求求鳳兒了,這大太太收了靜虛老尼的幾百兩銀子,出了鬼主意不僅扯上東西兩府,還拉上了秦家。這事寧國府若不回應,哪里忍得了這口氣。”
再說鳳姐兒被蓉哥兒這一拉,又想起方才的夢來。夾著雙膝上下廝摩,竟一副動情樣子,臉色如彩霞般鮮紅艷麗,粉嫩未著胭脂的雙唇微微張開,從喉鼻中輕輕嗯出一聲。
蓉哥兒都看傻眼了!
眼前的鳳姐兒確實很誘人,可是媳婦也快到西府了。
卻不想王熙鳳靠在了他懷里,聞著那熟悉的氣味,臉上稍有癡迷。一股炙熱的火焰從心底生起,瞬間點燃了全身。她雙眸如水,小嘴張合輕語,埋怨道:“都是你這壞人,讓我著了你的道。”
怎么怪我了?
蓉哥兒心想,自己還不是被你牽著鼻子走,才發展到這地步?雖然這也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其中原由主次可得分清了。
又聽鳳姐兒似嬌如媚,輕輕一聲喘。“都是你害我幾夜沒睡好,今兒不清了這恩怨,別想讓我幫你媳婦。”
什么啊!我怎么害你了?蓉哥兒沒聽懂她前面半句,卻聽明白了后面兩句。
這事自己擅長的很!
雙手尋著寢衣一滑,蓉哥兒找著被遮擋住的彩色云朵,分別挑撥離間。
王熙鳳整人酥了,粉了。連側頸也呈現出粉紅色,血脈涌動,挺著脖子主動撕咬上來。
蓉哥兒也不忘正事,心里無恥的嘆息:我的媳婦啊,今兒都是為了你啊。
一手向下一探,一路所遇如牛奶般順滑到底。
“去內屋。”
“嗯!”
人生不過赤條條的來,又赤條條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