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又弄出了天物水泥,還有家里老爺為他上本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又瞧著風(fēng)度翩翩,于是乎對蓉哥兒的態(tài)度與對薛蟠的態(tài)度大為不同。
只是這么一來,卻苦了蓉哥兒。
他心里一直念叨著今晚還有大事了,怎么能這么就灌倒了。最后只能使出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招,裝醉……
裝醉這事,蓉哥兒從沒服誰,那可是他無數(shù)個夜晚歷練出來的。真若喝醉了,后面的精彩活動哪有他的份。他上輩子,只失手過一次!
賈蓉沒喝醉,寶玉卻是真喝多了。等蓉哥兒被雀兒扶著踉蹌著出去,寶玉已經(jīng)被人背走了。
只是他還沒走得幾步,卻看著寶釵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小妮子今兒是怎么啦?
本大爺最近也沒惹她吧。
賈蓉見有人過來,趕緊繼續(xù)裝醉。等后面人到了,才見了今兒自家媳婦也喝得有些多了,此刻小臉微紅。反觀旁邊的王家夫人卻依舊端莊,聽她道:“今兒可得借一借你堂客。”
蓉哥兒醉熏著臉,看向秦可卿,想她意思。
秦可卿羞著點頭。
夫人笑道:“酒宴也散了,還再我們面前裝醉作甚。你也莫怪,你媳婦雖然心里通透,但到底沒與各府夫人打過交道。這些事兒,總得有個教的。以后不論是見了宮里娘娘們也好,見了各府夫人總不會再膽怯,遇著了事情也能隨手應(yīng)對。”
賈蓉得知自家裝醉被看穿,嘿嘿一笑,道:“可麻煩夫人了。”
秦可卿見了,臉上又嗔又羞,想不明白自家的大爺怎么就這么不要臉。
夫人也沒怪罪,輕笑與可卿道:“你也莫多心,不過裝醉而已,不算失禮。你家二嬸嬸經(jīng)常做這事,今兒是她鬧著要喝酒,結(jié)果最后又是她裝著酒勁逃了。她那么精明的人,從來不會真的喝醉,這是心里有度。”
這話傳在賈蓉耳力,卻覺得有些不對。那此鳳姐兒過生日不是喝醉了嗎?后來還是半道遇上自己,才把她送回房間的。
蓉哥兒有些疑惑地看向夫人。
只聽夫人道:“你們也莫要不信,這妮子從小有個外號叫鳳哥兒,便是因為尋常哥兒也喝不過她。行罷,你也莫要繼續(xù)裝了,今兒夜宴到處為止,我?guī)阆眿D走了。”
等了兩人離去,賈蓉還是沒回過神來。
剛剛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難不成去年鳳姐兒生日的時候,是……在裝醉?
那自己……
好個陰險的女人,我竟被她騙了。什么我花言巧語哄了她過來,明明是她先勾引的我。那怪那些動作會那么的精準(zhǔn),那么的恰到好處。
蓉哥兒感覺自己這些日子過得太失敗了。咬牙切齒地,想要去找王熙鳳報仇。
“雀兒,你先回房間給整理一下,本大爺出去辦點事兒。”
雀兒看著自家大爺邁著豪情的步伐,小聲喃喃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去找璉二奶奶,干嘛把我支開。”
蓉哥兒才走到王熙鳳在王家的院子外,就見了旁邊屋外站著一個人。
“寶姑姑,你怎么在這。”
“蓉哥兒怎么到這邊來了?”
“剛喝多酒,想著走走醒醒。不知不覺到這里來了,寶姑姑晚安。”蓉哥兒招了招手,繼續(xù)向前走。
這幾個院子可是王家特意給他們準(zhǔn)備的,所以一路也沒遇上丫鬟小廝。等過了墻角,蓉哥兒如同一匹夜行的狼,圍著這小院轉(zhuǎn)了一圈。
終于見薛寶釵不在,臉上嘿嘿一笑,進了院子。
平兒見了他,欣喜地像是在給房里人報信號,說道:“大爺回來了!”
蓉大爺只見房間里燈色一變,由原來的淡淡的橙光換作了淡紅色的燭火,頗有點喜慶模樣。
他推開房門,看外屋空蕩蕩,急不可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