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只是從來沒表現(xiàn)罷了。
“還在生她的氣了?”蓉大爺從背后抱上平兒,笑道:“認識她這么久,還不知道她性子,從來是個口無遮攔的。”
平兒在窗臺鋪著被褥,猛然地手上一頓,差點讓被褥掉地上了。臉上紅著道:“我才沒跟她置氣,呃……她在樓里了。”
蓉哥兒笑道:“她不是說你堅貞嘛,你堅貞給她瞧瞧。”
平兒大羞,呸一聲逃了。
惹得后面王熙鳳怒目相視,緊瞪著賈蓉,似乎要剝他皮。
隨著太陽高升,秦可卿也由香菱、雀兒陪同著從樹蔭小道下到倚霞閣來。
“一樓倒也涼爽,左右樹木,也曬不進光陰來。”秦可卿同王熙鳳在一樓坐下,笑道:“你倒是會選地方,這樣個好地被你給占了。”
王熙鳳笑道:“寧國府正院不比這閣樓好得多?你懷著孩子哪能住這陰暗地,這地方最適合我。”
兩個女人話里有深意?
蓉哥兒聽得半知不解,什么時候王熙鳳也能說這樣有深意有水平的話了?
秦可卿道:“你要愿意到東府院里來,我也愿意。如今內(nèi)宅事情都是瑞珠、寶珠管著,她們兩個小丫頭到底不夠周到。雖說有太太偶爾會打聽,也是太太身邊的人出面罷了,哪里會盡心。”
王熙鳳道:“想得可美,把我當管家使喚?賴家的被你大爺一把掃干凈了,西邊府里這些日也亂糟糟的,一時也得盡心管著,哪有空來幫你。”
這話賈蓉可就不信了。賴大一家被趕出了府里,難道西府就沒了管事的?周瑞、林之孝兩家的人都是府里知名的管事,不論男女都是精明的。
還有其他許多不知名的管家,難道就找不出一個頂上賴大兩口子位置的?
蓉哥兒笑道:“可別怪我,賴家的自己要找死,我就送他們一程。”
王熙鳳不愿多提賴家的人,賴尚榮的所作所為確實寒了榮國府眾人的心。賴大夫婦、賴嬤嬤等人都是受了賴尚榮的連累,但也不算冤枉。
倆媳婦笑笑也沒回了,她們無論如何都是支持蓉大爺?shù)摹?
過一會,府里聽了消息的太太尤氏、珠大奶奶也到倚霞閣來了。這些主子丫鬟們一多,雖然沒個戲班子,卻也熱鬧起來。
大小丫鬟奶奶太太聚在一起,少不了玩牌。
玩牌對男人來說,免不了被當成玩物喪志,蓉哥兒又成了邊緣人。不在這里自討沒趣,到宗祠邊的凈室里去了。
“這就是蓉兒整理出的東西?”賈敬問。
蓉哥兒笑道:“也就胡亂想的,本來昨日該送來,卻又擔心被有心人盯上。”
賈敬點了點頭,專心看了冊子的東西。
半晌。
賈敬搖遙頭將冊子收下。
賈家把持了幾十年的京營兵權(quán),沒想顯德才登極幾年就被明降暗升給奪了回去。如今更是連九門步軍巡捕衙門也不讓賈家人進了,真是防備極深。
就這么怕賈家突然來個神京城門大開,還是怕賈家領著京營打神京?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隱隱有失勢算賬的跡象。
他小心謹慎的幾十年,竟還不如孫子。深深看了自己這個孫子一眼,別人都傳他是陰貨,這孫子比自己還陰。
賈敬道:“會在秘密安排的。”
“勞煩太爺了。”蓉哥兒笑一聲,方安心下來。朝中幾位大佬一直吊著,派系諸多,總讓他提心吊膽的。
賈敬道:“外面事情不要過多參與,他們亂他們的。造反也好,奪嫡也罷,都和我們賈家沒關系。你現(xiàn)在是家里的領頭人,不要輕信了誰,反而壞了賈家一族。”
哪能輕易站隊,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
“蓉兒省的。”賈蓉笑一聲道。“咱們自然兩不想幫。”
賈蓉在凈室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