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淮安自古是重地,到大燕朝,位置更是非比尋常。黃河、淮河、泗水、大運河都在淮安府匯集,所以此地設有兩名總督。
一個是管理黃河、淮河及大運河的堤防、疏浚工作的河道總督;以及負責收糧起運、漕船北進、視察調度、彈壓運送等工作的漕運總督。
都是朝中二品大員!
反而是管理兩淮鹽政的兩淮鹽運使署設在了揚州,所以作為監(jiān)督鹽政的巡鹽御史也在揚州。
“蓉哥兒?”真到了分離時間,她反而不舍了。薛寶釵見蓉哥兒欲離,連忙出聲叫住,又心里惱他就沒其他話要對自己說的?
“寶姑姑還有事情?”賈蓉疑惑看著寶釵。今夜月色極寒,一輪滿月高掛空中將大地照如白晝,船上燈籠下的人兒,更顯清涼。
這神情……
蓉哥兒仿佛回到了清虛觀那日。寶釵也是這般樣子站在月色之中,傲然抬著頭,眼中卻流露出復雜情愫。
他暫時未做多想,只當是熟人離別的樣子。嬉皮笑臉道:“幸好寶姑姑叫一聲,不然忘了事情同姑姑說。這重要事情忘了,往后得有一段日子難睡著了。”
寶釵見他樣子,以為是讓她別透露出蓉哥兒同鳳姐兒關系的事情。悠悠道:“蓉哥兒大可放心,我從來不是亂嚼舌頭的,你和鳳姐姐的事情不會泄露給外人。”
蓉哥兒方是點了點頭,又道:“鶯兒……”
“你還想打她主意?”薛寶釵莫名的一怒,不想再理會蓉哥兒,轉身便要離開。心里計算著,等回了金陵就換掉鶯兒丫鬟。
我說什么了?誰打鶯兒的主意了。
賈蓉連忙拉住寶釵的手,道:“我是說鶯兒能不能管得住嘴吧。”
“……”薛寶釵才知自己誤會了。也怪蓉哥兒忽然提起這事情來,寶釵又想著這混賬不僅偷了嬸子,還把嬸子身邊的丫鬟的心給摘走了。結果還聽小蓉大爺突然說鶯兒的名字,便以為是他在打自己和鶯兒的主意。
臉上一紅,道:“讓你在夜里毫無忌憚,現(xiàn)在知道怕了?鶯兒是個精明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是懂的,不然也不會留在我身邊。”
“哦。”賈蓉嘿嘿一笑,道:“還是得麻煩寶姑姑吩咐一聲。”
寶釵見自己手還被拉著,面上更羞。語氣也柔軟起來,輕聲道:“會和她說的,蓉哥兒可放手了罷?”
有點舍不得放開了!
蓉哥兒心道一句,這么個漂亮人兒,樣子怎么就這般迷人。無意中瞄見她眼中春意,蓉哥兒一時都茫然了。思忖暗想著這些日子寶釵的反常,難不成……
本大爺會不會有點自戀了?
蓉哥兒苦笑,對上寶釵眼睛。一時反是心中也柔軟起來,朝前走上兩步。貼近了寶姑姑,好聲道:“謝謝寶姑姑這些日子對寧國府的幫忙,雖然是合作經營事業(yè)。若無寶姑姑相助,水泥窯也難有如今進展。”
嗯……
輕輕的低音隨著河上威風傳入耳朵,寶釵身子稍稍麻了一下。又覺手掌被人拿捏作弄,輕輕抽了兩下,也沒能從蓉哥兒手里抽脫出來。
“也……也……不是什么要緊事,都是親戚家的,何故計較半點得失。”薛寶釵略顯尷尬道。
這壞人怎么就不放手……他的手真舒服,不涼不暖,剛剛好。甚至有點不想脫出手來。
船艙之中,王熙鳳打了呵欠,問平兒道:“去外面瞧瞧他回來沒,月亮都飄在天上了,也不見他人影。”
平兒笑道:“快要進淮安地界了,應是王爺留著大爺吩咐罷。難不成昨兒還沒鬧夠?又想著今兒續(xù)上?”
鳳姐兒呸了一聲,罵道:“你這騷蹄子如今敢打趣我來,夜里都是誰按著我手來哉?等到了金陵,我就睜眼瞧著你這蹄子幾月沒了男人,還有沒有如今生氣。”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