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買賣出問題,所以鐵了心要來。”
真是這樣?
賈璉蹙著眉頭,這話怎么就沒半點說服力。左右掃了一眼,沒見到蓉哥兒他們。心里也為薛寶釵擔憂,道:“妹子年已及笄,又是未嫁之身,讓她離蓉哥兒遠些才是。萬一兩人間傳出點什么,妹子往后還怎么嫁人。蓉哥兒到底是有婦之夫,莫要讓他們常見面的好。”
薛蟠雖是渾人,也能聽得出賈璉話里意思。他又最疼妹子,當即拉起臉來。道:“你有這好心,還是想著今兒如何同你媳婦說罷。我家妹子天仙樣的人兒,怎么會鬧出那等事情。往后再說這種話,我定與你翻臉。”
賈璉一想到王熙鳳,心里又無奈起來。剛打的幾次氣,這會又癟了。見薛蟠板著臉,攜他手道:“是兄弟嘴臭,你也莫怪。妹子自然不會有什么壞心,但男女之間走得近了,難免會被人說閑話。而蓉哥兒又不是一府里的親戚,隔了好幾代去,相處久了……”
“蓉哥兒才不是那樣人。”薛蟠悶悶道一聲,這會兒連見賈璉的喜悅也沒了。更不愿同賈璉再說什么,暗暗從賈璉手里掙脫,道:“我找蓉哥兒去了。”
賈璉撇了撇嘴。薛蟠怎么就不信了?唉,自己也是為了他好。在心里一陣琢磨,他也知道王熙鳳拿了她自己嫁妝參與水泥的事情,難不成她也是為了水泥窯的事情來的?
只是怎么都覺得二女上揚州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腳。又不愿往那壞方面去想,他方才對薛蟠說的話,其實也是對自己說的。
王熙鳳和賈蓉走得太近了一些,他還在府里時,王熙鳳與賈蓉互相之間的關(guān)心也稍有過頭。
當初他不是沒懷疑過,只是后來兩府里關(guān)于賈蓉與王熙鳳的傳聞沒了,才稍稍打消了疑慮。可是……離開神京好幾個月,他們期間會不會又鬧出什么來?
賈璉心里沒有底。
又想著有平兒在王熙鳳身邊,他們應(yīng)是不敢越過雷池。
不多時,林如海出來,薛蟠也領(lǐng)賈蓉過來。宴會正式開席,林府女眷并林黛玉攜王熙鳳、薛寶釵等人在另一房間。
賈蓉瞧璉二叔總?cè)滩蛔〕沁吤槿ィ那橐差H為復雜。
讓蓉哥兒往后與王熙鳳斷了聯(lián)系,是絕對不可能。讓王熙鳳與賈璉再處一地,蓉哥兒也接受不了。
賈蓉正要拿杯,林如海道:“蓉哥兒有疾在身,你我飲茶作樂,讓他們倆自喝自的。”
蓉哥兒作罷,笑道:“勞姑太爺關(guān)心,蓉兒今日便不敬了。”
你不敬的時候可多著。賈璉悶悶不樂想著,他越琢磨越覺得王熙鳳過來的目的,極有可能只是關(guān)心賈蓉的傷病。
經(jīng)營?
那只是借口。
薛蟠也稍有心事,璉二哥的話終究還是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跡。妹子雖然不比其他女子一直待在閨房里,偶爾也會在外走動。可常相接觸的異性男子卻不多,特別是蓉哥兒這樣年歲相差不大,又才貌雙全的。
他瞧了瞧蓉哥兒,又瞧了瞧璉二哥,低頭喝悶酒罷。
與他們這里悶悶的氣氛不同,旁邊屋子倒是活躍樂趣的很。
林黛玉孤獨了好幾個月時間,今兒見了伴,心里也開心。薛寶釵則是見了賈蓉無礙,心情順暢也無雜想。王熙鳳更是一個處事不驚的,就算知道旁邊屋子賈璉賈蓉同坐一桌,她也沒半點憂慮擔心。
賈蓉這一席早早散去,王熙鳳她們卻喝到了夜里。
“蓉哥兒?”
賈蓉回頭,見是薛蟠叫住自己,笑道:“大叔,還沒喝好?今兒我身子不便,可陪不得你,等身子好全乎了再補這一次的酒。”
薛蟠微微搖頭,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心里想問的話來。良久,說道:“到你房里說話。”
蓉哥兒領(lǐng)了他過去,又斟茶,讓薛蟠解酒。笑問道:“大叔是有何時要交代,怎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