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遇上你這樣貼心的人,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璉二爺呵呵笑兩聲,勾起女人的下巴,道:“待我回神京時,定將你帶回賈家去。將那夜叉給打發了,扶你做正房奶奶。”
女人緊張道:“二爺莫說這樣話,奴家只要能留二爺身邊便已心滿意足。”
賈璉臉上發狠道:“我是府里爺們,往后分房了也是一家之主。哪能事事要她做主,被她強壓一頭。該死的夜叉敢多說一句,爺便一劍結果了她。”
女人玉手給璉二爺胸口順氣,道:“奴家雖未見過奶奶,卻能從二爺嘴里聽出她是個不得了的人兒。手段高,又有心機,二爺還是莫與她鬧翻才好。”
“便要鬧她。”
“奴家在家時,也不受大太太待見,才落了這下場。”女人不知怎么雙眼便紅了,模樣甚是可憐,淚水嘩嘩落下。
女人悲涼道:“奴家父親性子軟,那大太太卻是個強勢人。大太太每日同其他男子廝混一處,甚至夜不歸宿,父親也不敢多說什么。后來父親忽然離世,那婦人竟拉來十多個相好的將家里財產霸占了去。可憐父親幾房的子女全部被趕出了府,家產全被大太太與野男人霸占了。”
賈璉聽著女人的故事,心都化了,若非身體不允許,真想再細細疼愛她一番。
女人推脫兩下,又讓璉二爺占夠了便宜,才見璉二爺踉踉蹌蹌出了房間。
她臉上慢慢浮現起一抹笑容來,才等賈璉走遠,便見一高達漢子邁步進來。連忙起身,規矩道:“官爺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漢子點了點頭,上下審視女人。哼道:“你這賤人穿金戴銀打扮過后,倒有幾分富貴人家的姐兒模樣。這次賈璉給的銀子,還剩多少?”
女人掙扎片刻,老實從床榻下拉出一盒子,打開之后,里面還有兩個銀裸子。
漢子見了臉上露出滿意笑容,款款走了過去,還未待女子起身,便將她腦袋按住。呵呵笑道:“榮國府未來的奶奶,可要給咱這粗人清理干凈了。”
臨水的房間里發生的事情,賈璉并不知道。夜色下,他左搖右晃,腦海里卻在不停回蕩這剛剛女人說的話。心里為女人而悲,也為自己而悲。
他一直在問自己:“王熙鳳會不會像女人家里的大太太一樣?”
快到林府時,賈璉便聽了揚州巡城的鐘聲。暗笑一聲,州府的夜禁要比神京晚半個時辰,真好!
念叨一句:“還有一刻鐘才到夜禁,不著急。”
賈璉便在旁邊尋一廊階坐會,這幾日他是在太累了,今兒還是用酒吞服了不少海報丸才勉強度過。
坐上片刻,便見了前面一隊人提燈籠過來。
“入夜時間,還在城中游蕩,抓起來。”
賈璉被人按著肩膀,一下清醒不少,道:“還有一刻鐘才入夜,為何抓人。”
“爾去何處?”
“巡鹽御史林府。”
首位的巡夜人冷笑一聲,道:“巡鹽御史林府至此地有百丈之遠,以爾腳力踱步林府時,早已犯夜。抓來,送衙門。”
賈璉懵了,百丈不過千尺,也就三百多米的距離,一刻鐘還走不過去?他要申辯,巡夜人卻不管他。
有人道:“你若能繳一百兩銀子,咱們兄弟也就放你一馬,還將你送林府門前去。”
賈璉身上哪有半兩銀子,口袋比臉還干凈。
為首的冷笑道:“沒錢?將此犯夜者帶回衙門,笞三十。明日去府上通知家人去衙門贖人。”
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說的就是賈璉這種情況。偏遇上這么幾個棒槌,連聽了巡鹽御史林府幾個字,也不愿意通融。
更讓賈璉郁悶的是,明明還有一刻鐘時間,竟然就將他當做犯夜者抓了。
實則也怪不得別的,只因這些巡夜人都是揚州當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