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眾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揚州城內的官員在弄鬼,一眾侍衛(wèi)各分幾隊,領上三河營駐軍并朝各府而去。
林如海聽了忠順王的下令,一時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擔心賈蓉安慰,拜忠順王道:“若真是揚州城內官吏在背后做手腳,此舉怕會令他們狗急跳墻,蓉哥兒性命堪憂啊。”
十三爺寒聲道:“官員貪污,除罪首外不過抄家革職。那小子身上有本王的蟠龍玉牌,誰要敢謀害于他,罪同謀反。”
“可是……”林如海還想說什么,卻無奈嘆一聲說不出話來。賈家才出這么一個有能耐又得賞識的,可不能就這么沒了。
賈蓉也猜到揚州城里會出寫動蕩,卻沒想聲勢大的很。
等他到林府門口時,只見著外面跪著烏泱泱大片的人。看這些人身上官服,品級不高。最外圍是一眾三河營將士持兵圍著。
蓉哥兒找來一人問:“他們跪這里作甚?”
三河營的人聽了這個看熱鬧的家伙的聲音,正要訓斥,卻發(fā)現(xiàn)有些眼熟。為首一人連忙上來,問:“蓉哥兒打哪去了?王爺聽了你失蹤消失,讓咱們將揚州城幾個衙門都沖了。如今知府、知州、鹽運使、守備等人都跪在林家了。”
蓉哥兒聽聞,愣一下。問:“錦衣分衛(wèi)的千戶不在里面?”
“額……不在。”
“可惜了!”
賈蓉搖著頭進了林府,所有聽了對話的人卻不知道蓉哥兒的可惜了是什么意思。
才進去,忠順王那邊便得了消息。
“十三爺讓蓉哥兒進去了。”段玉嬉笑道,“可得小心說話,今兒十三爺在氣頭上。”
蓉哥兒拍了拍胸脯,里面東西被打出悶響。這混賬笑道:“沒事,等咱進去,十三爺氣便消了。”
段玉卻不這么覺得,提醒道:“十三爺來揚州幾日,卻因沒實質罪證無法對揚州官吏下手。今兒勉強算尋的一個發(fā)作的機會,你忽然又回來了,差點壞了十三爺?shù)氖虑椤!?
額……
原來不是擔憂咱的安慰啊。蓉哥兒失落,又不知不覺當了一會工具人。都他娘的是借題發(fā)揮的人,估計現(xiàn)在正在敲打揚州幾個高層。
賈蓉進了院子,過了廊,至房門外。
聽……
“快進去罷,十三爺?shù)戎懔恕!蓖饷媸绦l(wèi)笑道。
蓉哥兒摸了摸懷里東西,進去吧,怕個球。雙手用力揉了揉眼睛,醞釀一番情緒。慢慢地眼睛紅了,旁邊掛上了淚珠。
“兄弟幫幫忙,用力將咱身上衣裳扯出幾道口子。”
“……”
“別猶豫了,快點。等回了神京,兄弟帶你萬花樓喝酒。”
嘶的一聲,衣裳袖子差點斷成兩截。
“這里再扯一下,留個大口子。”
“……”
“謝啦,哥們。”蓉哥兒嗯嗚兩聲,推門而入。嘴里大喊著:“十三爺?shù)脼樾∽幼鲋靼 !?
房門外的兩個侍衛(wèi)同僚聽了這家伙不要臉的話,竟絲毫沒半點脾氣。
房間里的眾人更是被這操作給看傻了眼。
連正在敲打官員的忠順王都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只聽著賈蓉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道:“小子雖不才,卻也忠肝義膽為朝廷效力,從不敢怠慢片刻。偏偏……偏偏……”
這混賬話說一般,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嗚嗚……王爺?shù)脼樾∽幼鲋靼 !?
忠順王冷眼看著,旁邊幾位跪著的官員卻偷偷瞧了一眼蓉哥兒,沒一個認識賈蓉的。眾人只在心中好奇,這人是誰,竟然敢在忠順王面前哭鬧喊冤。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幾位官員卻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