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元春封妃的事情是早就計劃好的?可是賈敬又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
戴權?
還是北靜郡王?
那么自己調入禁宮是誰的主意?為什么賈敬又讓自己不要去禁宮?
賈蓉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系。
只聽忠順王又道:“既然如此,好好同河道衙門的官吏巡查河道才是。黃淮之水泄洪高郵湖入江不是長久之計,待尋出除禍之法,回京后本王稟明當今為你謀一個水利營田使的官職。”
賈蓉露出疑惑的眼神,他完全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官職。
忠順王解釋道:“清河沿岸水田成效,當今大喜。由大學士舒伯樂上奏,提四條建議。鼓勵民人自行營田,照田畝數多寡,給九品以上五品以下官職;同時到水利營田處效力的民人,視其包干完成工程量的大小,錄為不同職務的官員;降職、革職官員參與可開復;徒流罪犯可減等。按你功勞,該有五品上官職。”
蓉哥兒不好意思的笑了聲,問道:“那水利營田使為幾品?”
忠順王道:“從四品,可持水田使令要求當地知府及各局衙門關于緊密配合。”
賈蓉聽了嘿嘿發笑,瞧見十三爺眼神。連忙解釋一聲,“小子可不是因品級高低而笑,只是怕品級低了,各府衙門不配合。”
十三爺嗯了聲,并沒在意,又準了賈蓉明天的假打發出去。
翌日一早,賈蓉便與小雀兒一并乘快船南下,近夜時分才到林如海府上。
才了府里,蓉哥兒便將小雀兒打發到后院去,自己進了書房與林如海密聊。
這一晚,賈蓉總算明白了賈敬為什么不讓他回京的另一個原因。
林如海的確調入都察院這個監督王公大臣且直言無隱的機構。只是比賈蓉與薛寶釵等人想得更加復雜,雖然都察院御史所奏涉虛,亦不坐罪,但倘知情蒙蔽,則以誤國論之。
也就是說林家和賈家之間,以后要稍稍避嫌!別因為林如海參的人多了,導致其他言官惦記上賈家來。
顯德皇帝一面封了元春,一面又提了林如海為督察員御史,在外人看來可謂是風光無限好。
實際上也確實是風光無限好。
除了需要稍稍避嫌之外,其他方面渾無壞處。經過前朝大明的洗禮,大燕的督察員御史雖然在某些程度上形同虛設,他們卻有著一條外人無法比擬的權利。
那就是誣告無罪!
在沒有掌握實際證據的情況下,僅憑道聽途說、小道消息、街頭巷聞、花邊八卦,就可以奏報朝廷,對文武百官進行糾參。如果最終查實,要對言官進行嘉獎;如果查無此事,也不會對言官進行處罰。
“看來咱以后行事還得繼續低調才行。”
賈蓉正感慨著,卻忽然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抬頭一見,只瞧得黛玉輕輕揉著胸口,一雙似蹙非蹙的眼睛幽怨看著他。
“原來是林姑姑在此。”
林黛玉道:“喚了幾聲也不見你答應,竟真當人不存在般直接撞來。”
蓉哥兒臉露歉意,干笑道:“一時想事出神去了,未查得周圍。姑姑可撞疼了,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月亮是那么的圓,夜是那么的涼快,昏暗園子里格外安靜。林黛玉的小臉唰一下紅了,像是醉酒上頭,刮了蓉哥兒一眼負氣離開。
留下小雀兒狐疑地盯著蓉大爺,這丫鬟一雙狐貍般的眼睛亂轉,挺了挺胸脯道:“剛剛大爺也撞著雀兒了,能不能給雀兒揉揉?”
賈蓉虎目一瞪,舉起手來咬牙道:“好啊,大爺給你輕輕的揉一揉。”
“哎呀!”小雀兒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得兩聲脆響。瓜子小臉蛋上也浮起一層紅紅薄暈,求饒道:“大爺別打了。”
不遠處聽了聲音動靜的小黛玉回頭看見,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