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誰敢輕瞧了盱眙李家。
王家茶葉生意也不小,王家族長唉了一聲,張家族長拉著他回了主桌。
賈蓉見他們過來,特意走開,到一眾吹拉彈唱的女姬前面。近距離瞧著、聽著、感受著,這樣的感覺確實不同。
蓉哥兒想著,都想不通神京那些家伙是怎么想的。養這樣一群歌姬舞姬,不比養一班子戲子滑得來?要是舞姬們穿得更少點就好了,就像前世李朝的舞姬一樣,褲子短到大腿根去。
賈蓉看得起勁,身后小雀兒則是鼓著小臉極為不滿。滿心怨念:這群舞姬的前面也不大啊,哼……
“漂亮!”
賈蓉絲毫不像一個的大家族出來的子弟,讓堂中眾人側目。
這時年老的陳氏族長過來,輕聲道:“淮河治理關乎盱眙百姓安危,大人可莫要咱們才行。若是真要不來銀子,可讓盱眙民人白歡喜一場。”
賈蓉聽聞,暗暗翻一個白眼。你們也知道關乎盱眙人民的安危?怎么都不愿意出錢了。
他道:“陳老擔心的有道理,不過還請老先生放心。若真要不回銀子,也是淮揚兩地商人的損失,他們竟白白浪費了這樣一個好機會。”
陳老不解問道:“是何好機會?”
賈蓉與陳氏族長聊天,后面王家、李家、張家及其他家族族長鄉紳也好奇圍了過來。他們實在對那能賺更多銀子的事情好奇。
蓉大爺故作神秘道:“這事還未對外宣布,該要保密才行。”
“……”
他見陳老臉上遺憾,輕笑一聲,道:“若真想知道,本官也能稍稍透露一點。老先生族中應有在朝為官的大人罷,可聽說了當今與忠順王營田之策,各地方按旱改水之田畝多寡,可封五品下九品上實官。”
“這……”
賈蓉不等陳老說話,又道:“當然,捐銀子與封官并無關聯。只是捐銀子最多者,可優先購買天物貢灰用作營田,待到明年即可將營田畝數上報州府,待查證之后便可領朝服。”
這竟然是真的?
幾家族長聽了這話都沉默了。只有他們才知道五品下九品上實官有多難,雖然能大富之家能花錢捐官,可是沒有更好門路時捐官后也只空有官身沒官職。
賈蓉輕笑一聲,知道這還不足以吸引他們,畢竟一個地方能選送當官的也有限。這句話完全是為了李家做準備的。
又繼續道:“本官特意請示了河道總督與忠順王,可將淮河新修水壩水閘的命名權賣出,任何商人、家族皆可參與選購。揚州城內有一綢緞商人對此頗有興趣,計劃花錢買一蓄水水庫名字,將其起名為蕭家綢緞水庫。作為匯報,水庫與淮河堤岸上筑碑為蕭家綢緞做推廣。”
“推廣?”
“對,以石碑石刻方式廣而告之。讓所有通行淮河的商船、行人都看到蕭家綢緞的優點。這碑為朝廷所立,萬年不可損改。”蓉哥兒笑一聲。
陳老聽了,一雙老眼睜得老大,后面各家族長更是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
良久,陳老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蕭家他是知道的啊,據說蕭家近年出了一個才華橫溢的林姓家丁,同時將蕭家姐妹都娶了去。如今蕭家綢緞在那家丁的打理下,將盱眙的陳家綢緞壓得死死的。
其他幾人瞧陳老樣子,都為陳家悲哀起來。淮河盱眙段是溝通東西南北的重要地方,從淮南而來的內省人見了這塊朝廷的立碑,只怕全選蕭家綢緞采買了。
陳老深吸一口氣,順了順心。問道:“淮河沿岸水閘水壩的都賣嗎?”
“可不是賣水閘水壩,是用捐款換一個水閘水壩的命名權,同時河道總督衙門為了感謝,再淮河水閘上刻碑做廣而告之。”
蓉哥兒笑一聲,又拿了一張水閘設計圖出來。
指著一處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