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早給你出了方案。你卻如此對待,是想著江南省一眾被革的官員里沒你的名字嗎?不想當(dāng)這個知州了,本王現(xiàn)在就可以革了你。”
“下官知錯,下官知錯。”
這會兒的他哪里還有半句怨言。連忙看著手中地圖,只瞧上面畫著一河從淮河上游分流出來,截澮河、崇河、沱河之水一路向東,一部分水流匯入洪澤湖里,一部分在盱眙縣位置再次匯入淮河。
“良策,上等良策,泗州有救了。”他瞪大了眼睛,嘴里不停發(fā)出嘖嘖稱奇之聲。“如此想法,竟讓人無法以言語形容。王爺,此策乃何人所出?”
“能想出這樣法子的,除了你不愿搭理的賈蓉還有誰?”
忠順王冷哼一句。其實他在剛看見這圖時,也大受震撼。果然如皇兄所說,天上來人非同一般。暗暗想著:這小子還有多少本是藏著掖著?估計連皇兄都沒想到他竟有如此本領(lǐng)吧,以后皇家對賈家……唉……
知州聽了是賈蓉想的,頓那兒啞口無言。
忠順王又道:“依蓉侍衛(wèi)所說,此工程比洪澤湖入海總渠更為重大。所需銀子、人力更是不小。聞你任期明年即滿,本王會上稟當(dāng)今,讓你在泗州再歷一期。”
“啊?”泗州雖為直隸州,但知州卻只為五品。眼看著升官在即,卻……心涼了。
忠順王卻繼續(xù)道:“還有四年時間,爾若四年中能修好此渠,便是大功一件。若是惹了天怒人怨,泗州城門上少不了你一個腦袋。”
知州心慌了,計算著以后就算是把賈蓉當(dāng)菩薩供著,也要從他那里學(xué)取精華才行。
忠順王見了泗州知州顫顫巍巍走了,才款款同河道總督道:“你信世間真有離恨天嗎?”
河道總督微微搖頭。
“不信?”忠順王問。
“不,下官不知道。”河道總督苦笑一聲,緩緩?fù)職獾溃骸跋鹿偕先味嗄辏m曾到淮河各段巡查數(shù)次,也從沒想過這法子。蓉侍衛(wèi)從未去過,卻自是觀看輿圖,便將淮河水情說得一清二楚,還能尋出一個這樣好法子。”
河道總督頓了頓,道:“若不是天上來的神仙,怎么會有如此學(xué)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