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再勞煩,既然說清了。陳某還追上部院漕船上報大人,又得代大人往樂馬湖行宮拜會忠順王。”
聽著這些話。賈蓉也不由得警惕起來,看來漕運部院這次十分的謹慎啊。不僅讓有著部院副督之稱的漕標副將親至金陵,又要去樂馬湖匯報。
圣教的人想做什么?
難不成他們和漕運總督也有仇?
緩緩點了點腦袋。既然陳副不要自己同行,賈蓉也樂得清閑,他還不想再趟圣教的渾水了。又深深看了這位漕標副將一眼,運河各衛漕兵便都是他家伙手下的人罷。
也多虧了他手下的漕兵們,才讓賈蓉有了碰瓷的機會。又靠著碰瓷不僅換了海運,還收獲了三千兩銀子,比損失掉的還多了一千兩。
又在心里感慨,他娘的辛辛苦苦賺的錢還沒碰瓷來得多。只是這機會可遇不可求,而且還有錢財兩失的風險。不然以他的性子,都想往后靠碰瓷為生算了。
賈蓉收好漕運部院賠償的會票,輕笑一聲:“將軍既然公干繁忙,小子也便不留將軍了,還請將軍替小子向十三爺問安。”
陳副稍稍一愣,好久沒再聽過將軍的稱呼了。異色掃視一眼賈蓉,又回味那句‘替小子向十三爺問安’的話。緩緩應了聲,兩人分別。
待陳副走后,賈蓉又拿出懷里會票細細打量了。連忙叫來賈薔,道:“剛收到一張會票,不知道能不能兌得出來。我要往城里一趟,廠里事務便交薔哥兒打理了。”
“……”
薔哥兒面若春色,靦腆嗯聲應下。溫柔樣子說道:“蓉哥兒盡管過去,我會細心打理好廠里事情的。”
只是賈薔不會料到,賈蓉這一走,便又離開了好幾天,只留他一人在廠里眺望顧盼。
賈蓉這混賬趁著窯廠建設逐步上了軌道,他去窯廠的時間便越發的少了。常來往交通于薛、王兩府,過了好一陣自在快活日子。
段玉心里惦記的水泥也在一個月多月后,送到了洪澤湖。賈蓉得了消息,也親自去了一趟。雖然耽擱得有些久,這次卻是從海上送來,一次兩船總重近十萬斤。
當樂馬湖行宮里的忠順王聽到這消息時,足足愣了好一會功夫。喃喃片刻后,才道:“這混賬也不怕出事,竟全走海上運來。”
旁邊河道總督聽了,暗暗嘆一聲。他卻想到寧國府這次海上運送背后更深層次的意義。既然寧國府的東西能夠從海上運通南北,那么漕糧也是一樣可以啊。短短一個多月時間,竟真本被賈蓉和寧國府走通了。開了這次先河,以后漕運部院在朝堂上的位置可就尷尬了。
等宮里聽到這消息后,漕運革新看來要勢必進行了。
不過,后面的一切再與賈蓉無關。
精明的他日子計算十分準確。從九月初二到金陵,過了十月,又到十一月,等臘月時才報金陵窯廠可以嘗試生產了。
足足三個月過去,還沒加上王熙鳳、薛寶釵、賈薔等人六月便到金陵的日子。
一個窯廠用了半年時間才算勉強搭建好,后面還要一邊燒窯一邊建廠。計算還需一年時間,金陵的窯廠才能可以全速生產。不過現在這樣,賈蓉已經很滿意了。
對此稍有不滿意的,也只有段玉等人了。因為賈蓉正式協調水利營田府任營田使,要回神京進宮面圣謝恩了。
“水利營田府這個正式的官職來得有點慢啊。”
蓉哥兒悠悠嘆一聲。頗有得來便宜還賣乖的意思,反正落在別人的眼里,覺得這家伙該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比如段玉,他就白了蓉哥兒一眼,臉上露著不忿神色。“蓉哥兒倒是好了,恰巧能回京都度年,可憐咱們兄弟幾人還得在洪澤湖守著。”
“玉大哥少唬我。”蓉哥兒也不信他,笑道:“咱可是聽說了,也不過半個月功夫,十三爺也要回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