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輕聲過去,瞧著這身著鵝黃衣裳人兒玉手頑香。靜悄悄從后攬住她,笑道:“曾聽鶯兒說過,姑姑最惡熏香,連住的地方也不種含香的花草。今兒怎么想著焚香起來?”
“蓉哥兒事情都交代下去了?”薛寶釵背后一暖。置香爐到一旁,款款回道:“進來瞧這香爐還燙著,挑撥看了還能的暖和一陣,便又覆上細灰添了合香。”
“全安排下去了。”賈蓉嘿嘿笑著回了,在另一旁坐下。
這熏香爐里面雖小,在冬日里確實取暖神器。在里面加上炭火細灰,就能烤暖;如果在細灰上了留下氣孔,又放合香細末點上。又是取暖熏香兩用的香爐。
賈蓉將香爐合上,取了熏籠罩住。拉著寶釵一手圓潤有肉的小手過來,二人依靠在銅制熏籠上。他道:“姑姑手兒太冷,得多取暖才行。”
寶釵外冷體熱,從未真實冷過。如今雙手被蓉哥兒握住,明顯感覺是蓉哥兒的手冰涼的很。她上挑著嘴角,卻不拆穿蓉哥兒這瞎話。輕輕道:“素來冷慣了。”
賈蓉揉搓著手里的小手兒,軟軟肉肉,好似無骨。早在心里蕩漾起來,薛寶釵真是最妙一人。他想念寶釵的所有,有巍峨柔軟的相好,又渴望在層疊緊迫又曲折的狹道相逢。
薛寶釵亦坐著,雙目漸不敢瞧蓉哥兒。孤男寡女,綠堂彩帳下,竟覺依靠著的熏籠在發燙。
人總是會在心底對比,對比同類的得失,對比差不多的益劣。她雖瞧不上鳳丫頭的手段,再得知往后鳳丫頭名正言順住進寧國府里,卻也心生羨慕。
兩人到底是發生過什么了的,心里還有著期盼。幽幽提醒道:“金陵制衣的工作暫且停,到年后該要嘗試對外售賣。若是能賣得出去,家里該派人過去盯著把生意撐起來。”
寶釵見著蓉哥兒腦袋湊來,心里莫名一緊。
蓉哥兒又想使壞了。
果然,片刻之后賈蓉壓倒過來,細聲道:“定下章程,讓金陵的人按章行事便好。那樣的衣裳,又不能招搖售賣。無非是送往各家內宅,或送往江南各青樓里。”
寶釵躺著,憂聲道:“新奇怪異的玩意,哪能輕易賣得出,各家的夫人姐兒恐怕難以接受。”
賈蓉嘿嘿一笑,咬住寶釵的小耳朵,輕聲道:“我這有個極好的法子,寶姑姑要想知道,等看姑姑今兒表現了。”
“呸!”
薛寶釵這般極有主見的人,哪會受他這個要挾。只是細嫩耳垂被溫暖包住,整個身體都忍不住一抖。暗暗咬牙,堅決道:“想也勿要想的。蓉哥兒愿意說的,我也聽著。要不愿意說,我也自有法子。”
這妮子,半點不知道情趣。
要換了秦可卿,就算是她心里早有對策法子,也定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換了王熙鳳……都不需要任何借口,就會反身主動騎上來。
唉……
好在蓉哥兒也有法子對付,在她從不施粉黛臉頰親吻一下,又朝耳朵輕吹一股暖風。道:“當真不想知曉?那法子可能為姑姑打開銷售局面,甚至讓小衣裳在大燕風靡一時也未必不可。”
薛寶釵被這么一逗,雙膝頓時緊夾。手指用力抓著銅制的熏籠,感覺只有這樣拿著東西時,才能穩住被蓉哥兒吹得顫抖的靈魂。
緩緩神。寶釵道:“你的法子得要東西去換,我才不要。”
蓉哥兒又吻,這次是白皙玉頸。聲音、熱氣從衣領往上下鼓吹飄散。
“真不要?”
“不要。”
薛寶釵嘴角卻勾著笑顏,推搡拒絕。用力托起蓉哥兒腦袋出來,眼里又暗閃晶瑩,映著蓉哥兒的臉龐。嬌嗔道:“才不要。”
“偏是寶姑姑不想聽的,我‘硬’要寶姑姑認真聽進去。”
賈蓉嘿嘿笑著,將其中某些字眼發音咬得極重。
奇奇怪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