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臉色一紅,答道:“是穿腿上的?!?
瑞珠拿這一條在身上比劃,驚訝道:“也太高了罷,都到大腿上來了,這不成了褲子?”
“還真有褲子款的?!睂氣O笑一聲。
“?。俊?
寶釵笑道:“大家可以換著試試,除了這些小衣裳,江南還送了幾身連體的裙袍。與這些東西正好能搭配一塊穿的?!?
都是有身份的,哪里會當別人的面換衣服的。
可惜,賈蓉不在現場。
如果他知道薛寶釵拿了這么多好東西來,一定會哈哈大笑幾聲,計算著接下來幾夜該如何高樂。
旗袍、長襪,這么美的東西。
可惜,蓉大爺什么都不知道。
不過,他也不必憂傷,這會兒的他才坐在馬車上出神京城沒多久。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不快不慢,節奏正好。
賈蓉擔心的香菱被顛倒了,他穩穩扶著香菱。
香菱紅著臉緊緊抓著馬車內的坐凳,耳朵里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官道上行人大嗓子說話的聲音。當然,她更多聽到的是馬車在行駛過程中,發出的若隱若無的婉轉空靈之聲。
吱嘎,吱嘎,吱呀,吱呀。
馬車一搖一晃,馬車上木頭與木桶碰撞摩擦聲一悶一響。
“大……大爺。”顛簸的路段上,香菱輕喚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官道并不好走。
經常有人流、車馬行駛的路,一定是凹凸不平的。馬車的兩個輪子壓在官道的凹陷處,稍有偏離便顛簸起來。
越是顛簸,香菱越發難受。
蓉大爺嘆一聲,見香菱抓坐凳的手都紅了,好心將香菱扶起。輕輕擺弄了菱兒裙擺,抱著,坐下,小聲笑道:“抓住大爺背后的窗沿。”
香菱紅臉嗯一聲,老實坐穩。
蓉哥兒心里更喜香菱。聽話的人,有聽話的好處。再不合理,再怎么荒唐的事情,香菱竟也不會拒絕。她只會迎合,迎合一切大爺所要求的。香菱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一個極其聽話的人。
更是一個讓蓉大爺都忍不住心疼的人。
等到清河邊上時,香菱軟倒在蓉大爺的懷里。
馬車停在了衙門后院。
賈蓉整理了衣裳,款款先下了車,又喚了后門小廝去找人抬轎子來。
眾人疑惑不解。
蓉大爺從轎子上將香菱抱下,給抬轎的婆子解釋道:“官道一路行來太難,她受不得顛簸。你們小心些,安穩點抬著。”
“……”坐進教中的香菱身子是軟的,全軟了。一動不想動,等被婆子們抬進了后宅,進院子時也是蓉大爺抱進去了。
香菱紅著臉兒,就跟犯困的小貓無二,鎖在蓉大爺懷里。
至此往后,蓉大爺在水利營田府里多了一個體貼的人。白天時,在衙門或外出公干,夜晚時回到衙門后宅,蓉大爺也能解一解當天的勞累。
賈蓉這小日子過得也還算舒坦,又每二十來天回一趟寧國府里。后,蓉大奶奶也給香菱身邊安排了兩個小丫鬟,既照顧香菱又留身邊伺候蓉大爺。
這腐朽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四月份。
“誰?”正在衙門里作圖的賈蓉疑惑問一聲。
“好小子,連我也不認了?!倍斡駶M臉的怨氣,一雙的虎目緊緊盯著賈蓉,似乎要將他活剝吞了。
賈蓉裝傻道:“這人怎么黑不溜秋的,跟山里的野人一樣。渃哥兒認得這人?”
“好你個賈蓉,莫不是想黑了當初應承咱的事情?”段玉人高馬大的,一手提起賈蓉的領子,咬牙切齒道,“把我丟在江南近一年時間,你要不認當初的許諾……嘿嘿……”
“不就是萬花樓嘛。”賈蓉連忙笑道,“玉大哥幾月不見,越發威武雄壯了,等兄弟忙完了衙門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