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送去房間的,頓了一下想到外面偶有人來串門,蘭兒有時又回得早。李紈到底還是一個母親,即便怎么同蓉哥兒歡樂開心,還是不想被賈蘭撞見。
吩咐好一切,才款款回后面院子里的書房。
李紈停在門前,卻未直接進去。伸著頭悄悄朝里面打探一眼,瞧著蓉哥兒站那里彎著身持筆寫著什么。她偷偷淺笑一下,這一抹甚至她自己都沒發覺。只是覺得兩人這樣子,倒有點像是新婚夫婦的模樣。
特別待她來說,仿佛蓉哥兒才是她夫君。
李紈輕手輕腳細細的整理了自己衣裳,緩緩跨進門朝蓉哥兒走去。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這家伙并不是在寫東西,而是在作畫。
蓉哥兒在畫一個人,一個女人。
雖然是墨筆勾勒的,李紈卻也瞧得出畫上的人兒是誰。
不正是她自己嗎?
鵝蛋臉、細柳腰。頭頂佩著抹額,身上穿著對襟褂子,耳上掛有小墜子。李紈好奇摸了摸自己耳朵,上面竟真掛著一對墜子。
瞧著蓉哥兒還在繼續勾勒,她摸著耳上墜子好一陣恍惚。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佩這些飾品的?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給臉上用胭脂的?
曾經多年不施粉黛,也不配飾。沒想自從那日后,竟也默默習慣地配上了寶石飾品,臉上唇間又開始用胭脂了。甚至自己都沒有察覺,便這樣默默的習慣使用了。
難怪最近太太說自己搬進大觀園后,精神氣都不同以往了。
李紈愣神間,蓉哥兒已朝她看來。
“畫得可像?”
“我何時這樣板著臉過?”
“等等。”蓉哥兒低頭瞧了一下畫,那臉上確實像是板著的,又瞧了宮裁臉色。這家伙嘿嘿笑一下,放下手中的筆,展開臂湊嘴兒去過去偷吃了一口胭脂。笑道:“瞧,就是現在,你和畫里人兒神情一模一樣。”
李紈得知自己被耍,眉目含怒又夾羞。
偏這混賬得寸進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得寸進尺’,是蓉哥兒竟大膽的拿手攬住她的腰下。那只手兒更是毫不安生的輕拍著豐厚軟地的側面,手指時不時輕按兩下。
“休要作怪,接著撰述才正經。”
“我餓了。”
“已經丫鬟開灶去了,等會素云也會送些糕點果子來。暫時先撐撐,等廚房放菜好了再說。”
“肚子也餓。不過見了宮裁,不僅肚子餓,其他的也餓。”
“別……”這混賬竟還真要演示他那套莊稼把式……李紈忙用手推脫、掙扎。只覺身上對襟褂子盤扣一粒粒開了,更要命的是她最溫暖柔和處還感受到蓉哥兒手上的點點涼意。
李紈忙道:“待會丫鬟們會過來,別……再等等,蓉哥兒……不要……”
“餓慘了。”蓉哥兒握著一食處,先堵上的她嘴兒,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下吃了大口食處。
“呀……”
這混賬。李宮裁頓心慌意亂。她倒非是不愿給,只是瞧著胸口衣裳被蓉哥兒的口水打濕,等會要丫鬟瞧見了哪里還有臉。
思緒復雜地發一楞,身子卻在這時被蓉哥兒抱起在椅子上坐下。
蓉哥兒坐著椅,她坐著蓉哥兒,面面相對。蓉哥兒靠著椅背,她靠著書桌長案的邊緣。
宮裁雙手攬著蓉哥兒脖子,好生勸道:“再等等罷,等吃過東西,我哪能不依你?”
蓉哥兒心里也苦惱,這兩天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昨兒累了一晚,今兒困的很了,都差點在忠順王妃里面出丑。現在見了李紈,更是心猿意馬。
他拖著李宮裁向內靠緊,稍稍挺一下身子。道:“可有感?小蓉大爺真是餓了。”
李紈道:“你今兒一日沒精神,昨夜定也累晚了,怎還這么唬人。”
賈蓉自己都奇怪。苦笑一聲,道:“許是昨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