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大的不公就是雙重標準對待。
不患寡而患不均。
這算什么事情啊。
蓉哥兒看著璉二爺郁悶臉色,尷尬笑了兩聲。道:“我也是聽了鳳姐說的,似乎大太太早有了人選。”
“還不是她打了岔。”賈璉悶悶不樂說著。嘆了聲,道:“尤家的親戚,我也見過兩面。那二姐也是個標致人兒,氣性也好,比府里哪個也不差。偏她不準,硬是要攪黃了這事。”
“璉叔見過尤家二姨?”蓉大爺眉頭一挑。他不是信不過賈璉,而是深知尤家二姨性子。這人為了攀枝什么事兒做不出來,再得尤家老娘指點,這……
賈璉遺憾回道:“早些時間去你們東府吃酒時,遠遠瞧了見過兩次。本來那二姐進了西府,也是親上加親。可惜了這樁好事。”
不是私下相會就好。蓉哥兒問道:“璉叔可知尤家二姨是許了人家的?”
“有這事?”賈璉一驚,臉上遺憾之色更甚。
璉二爺素日既聞尤氏姐妹之名,恨無緣得見。雖遠遠瞧過幾眼,也涎尤氏姐妹之色,更恨不得挨身。本來尤家老娘與大太太都已談好,只待擇日作宴。哪里想到突然殺出個王熙鳳來,這夜叉竟破天荒在太太面前鬧騰一陣。
活生生將美事給攪和了。
“正是了。想來鳳姐也是因這個打岔罷。”蓉哥兒給王熙鳳辯解了一句,又道:“最近倒是聞得鳳姐又做主尋了個漂亮人,氣概是一等一的好。家里以前也是在朝里做官的,身世清白,賢德有禮。正找機會明兒帶來給老太太過目了。”
賈璉不信,道:“朝里做官的家里女孩,哪里肯到這邊來二房。”
蓉哥兒道:“尤家以前也算小有富貴,只是后來因事沒落了。尤家的有望將尤家二姨送作二房,其他人家如何不肯?咱們這等人家雖只算中等,比不得那些如日中天的大貴人府,比其他人家卻好得多。璉叔要尋個品行樣貌皆優,算什么難事,何必可惜尤家的。”
賈璉想了想,似乎也對。臉上頓時掛起笑容來,側臉看著蓉哥兒,打聽道:“你可得了更詳的消息?那人家姓什么,多大歲數,是哪里人?”
“那人姓許,姑蘇人。世系遠祖乃晉代許皈,他們家那支是許皈之子許詢的后人。
其父曾是禮部官員,八九年前被革了職,一直未被復用。幾年間,許家便敗了。鳳姐兒說的那人當時才八九歲,來不及許人家,從此便沒過上一天像樣的日子。許家的夫人也沒有算計,全靠典當度日。這幾年實在過不下去了,才又上京來尋求往日的親友家接濟。”
“她如今住哪?”賈璉問道。
“何故管那些。等明兒鳳姐兒領著給老太太去瞧考,明兒小紅帶著璉叔遠遠瞧那姑娘一眼。到那時,璉叔再計算好壞,點頭還是搖頭。”
賈璉樂了一陣,連連點頭。
賈蓉見璉二爺喜色,因夸說許家姑娘如何標致,如何做人好,舉止大方,言語溫柔,無一處不令人可敬可愛。
哪想正夸著,璉二爺突然變換臉色。皺眉道:“這位許家的女孩,該不會又是與蓉哥兒從小玩到大的罷?”
“我都沒見過了那人,是聽鳳姐與平兒說的。”蓉哥兒撇撇嘴,道:“我哪里有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兒,也就曾經的薔哥兒作伴。”
賈璉悶悶哼一聲:“蓉哥兒與薔哥兒打小跟著鳳哥兒去打戰,怎么不是從小玩到大的。說不得在昔日的鳳哥兒眼里,你們還是青梅竹馬。也難怪會鬧出這事來,倒是我橫插了你們好事。”
鵝……還有這樣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沒半點印象啊。
不過,以鳳姐兒的性子,她確實能做出那種領著幾個男孩兒去掐架的事情。難道我從小就是鳳姐兒身邊的狗腿子?
真是沒出息的東西,好在本大爺后來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