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疲倦的時候?”
香菱回道:“也見大爺倦過幾次。一次是在大奶奶房里,菱兒在邊上伺候。一次是倚霞閣里,寶姐姐和菱兒一起……”
薛姨媽聽著咬牙切齒。好個賈蓉竟這般作踐人。
奈何她也說不得什么,難道要她去跟賈蓉說:喂,你不能再讓丫頭們幾個一起怎么怎么了。
只暗哼著,年紀輕輕的便不愛惜自己身子,如此亂來只怕要早早虧空了身子骨。當下讓香菱去了妝臺抽屜里取了一本書來,里面夾著幾個方子。
“本想著等寶丫頭進了東府,才將方子給寶兒的。如今這些你抄了去,全是薛家往年從天南地北尋來的補腎壯氣的方子。原來記了上百方,后來驗證功效顯著且不傷身的也就這么幾個了。”
說到這里,她不僅想起往事來。當年尋來這么多方子,胡亂用藥才讓寶丫頭從娘胎里就染了熱毒。
不由暗怨。
心底也莫名涌出股燥熱。
明明寒春里,身子里卻有種難安的燥熱。輕輕解了外面的大襖子,緩緩吐出兩口濁氣,想要緩解這種不舒適。偏前面聽香菱說起的事情,腦袋里卻自然呈現出那樣的畫面來。
讓人害臊的畫面。
香菱未曾注意到異常,一心只顧著為大爺記方子去了。
才記好,薛姨媽便讓她趁早回去。最后才聽問話:“蓉哥兒可有讓你去隔壁黛玉那傳話?”
香菱回道:“進來時撞見了紫鵑姐姐,和紫鵑姐姐說過大爺今兒不來了。”
方才回去。
此時。
有二人快馬加鞭的穿過了朝陽門,直奔一府中。
“快帶某去見十三爺,快……”
“是有大喜事上稟十三爺。”
偏這時的十三爺正躺暖榻之上,旁邊是美艷無雙的忠順王妃坐在床邊陪著。王妃娘娘才聽了外邊動靜,秀美的眉目里閃過寒光,直逼旁邊伺候的王府內監。
“去看看是何人在府內喧嘩。”
王府內監不敢怠慢,邁著小步快速出去,才見了原來是王府長史官與二等侍衛段玉。這兩人正跪在外面求見了。
老內監彎腰小聲說道:“周長史、玉將軍,你們二位這是為何?娘娘在里面了。長史大人與將軍還是請回罷。”
段玉拱手忙道:“請老公公讓我們二人見十三爺一面罷,實在有要事上報才這個時辰趕回王府來。”
“玉將軍折煞老奴了,將軍與長史大人快起來。”老內監輕聲道:“可否說是何事,等老奴先稟了娘娘,讓娘娘定奪。”
“是牛痘。莊上五十名種牛痘者,已有二人出疹。”
“可分清是牛痘還是水痘?”老內監問一句。
段玉雙目大睜,眸中藏火。“本官還能分不清牛痘、水痘?那五十人自被挑選出以后,便集中隔在莊上,與外人無任何接觸。”
“……”
“下官給娘娘請安。”寧國府叢綠堂內,蓉哥兒在天色近晚時才見著北靜郡王妃。
“蓉哥兒何時又多禮起來。”
甄二姑娘見了賈蓉,臉上不由泛溫馨的笑,就像見了老朋友一樣覺得親近自然。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明明以前也沒有常常見面。除去宴會的不說,私下里更多的也是蓉哥兒與珠大奶奶李紈來了叢綠堂,偶爾碰面一會。
單獨說話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今年還是初次見娘娘,這禮如何也不能少了。往后再見娘娘時,我不再多禮便是。”蓉哥兒嘿嘿笑道,“娘娘今兒怎么到東府來了。”
甄二姑娘請了蓉哥兒往堂內坐,又讓侍女提水煮茶。
兩人面對面坐著,北靜郡王妃親自燙著茶具。款款笑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