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問道:“是哪個?叫他過來說話。”
噗滋,噗滋……
施恩過去說了聲,便見有身著巡捕營衣裳的人過來。
“卑職見過爵爺,給爵爺請安。”
差點被這小子害了,蓉大爺十分不友好的問道:“你是哪個的手下,為何攔我車馬。”
那人訕訕回道:“爵爺息怒,非是卑職惡意阻攔。實在是事出突然,不得已為之。”
“什么事情?”
“昨兒城里爆了痘疫,晚上還抓了幾個連夜在城里尋醫生的。卑職才得了令,將在城里走動的一一清查。今兒一早,去朝議的諸位王公大臣也被攔了,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人說話間卻忍不住踮起腳尖想往車里面瞧。
蓉大爺沒好氣道:“我去城外水利營田府還能在車里藏一個患痘病人不成?”
“上頭有令,車馬在重點排查之內。”這人拉著笑臉賠罪,“爵爺身邊自是不會藏人,咱作小的也得公事公辦,還請爵爺讓卑職查查后面的車馬。”
“施恩,帶他們過去。”
蓉大爺說完這一聲,小心安撫著懷里緊張的筠兒。這丫頭身子都在顫抖了。
好一會,巡捕營的人才給寧國府車馬放行。
噗滋,噗滋……
只是才過了沒多久,巡捕營的眾人又見了其中一輛馬車折回。
事出反常。
太反常了。
當初看到后面的馬車內沒人時,巡捕營的眾人就覺得奇怪。如今又看馬車回來了,更絕不可思議。寧國府是在干嘛?拉著空車在神京城里溜達了?
“停,止步。”
眾人攔下車馬,為首的人當即便怒氣沖沖要登車查個究竟。
“放肆,誰許你們上來的。滾下去。”筠兒見車簾掀起,大聲喝道。
那將士亦被唬了一跳,呆呆立那里瞧著車內這位衣著彩繡、氣度不凡的女子。匆匆掃了眼,連忙下車告罪。結結巴巴問:“車……車里……”
恰時,筠兒從車窗放出北靜郡王府的信物來。款款說道:“我們娘娘正在寧榮二府做客,著急帶些東西去寧國府,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將軍勿要見怪。”
“不敢,不敢。”
訕訕回著。放了車馬,很悲催地想到自己是不是被誰給坑了。怎么就分到這條街道了,這里住的都是大貴之族,沒幾能得罪的。
只見寧國府車馬遠去,才幽幽道:“方才瞧著車上那女子雙唇紅腫,像是染了什么疾,但愿不是痘疹才好。”
當日,神京城里亂成一片。還不知道什么原因,宮里連今兒的朝議也取消了,百官連皇帝的面都沒見著。
直到前晌時間,宮里傳出口諭,往后幾天不再行朝議。
不論王公大臣,非召,不可入宮。
此諭一出,神京城內更是人心惶惶。
痘疹要在神京城里大爆發了嗎?誰敢自信自己能逃得過啊,都是怕死的。一時之間,凡是離家出門者,無不是全副武裝,深怕與任何人捱了撞了。
這也導致九門巡捕營、查痘章京、順天府等多個衙門辦事難度加大。
深宅大院更是各門緊閉,什么上門的人能拒便拒,非緊要事情能不見人就不見人。
一個個自作籠中鳥。
“老廖啊,往后幾日就得辛苦你了。”
“上官何出此言?”水利營田府副使廖承志一臉懵圈看著蓉大爺。
蓉大爺搖頭說道:“水利司官員、營田司官員,并這幾十位農官都是咱們大燕的寶貝。可不能讓痘疹給禍害。所以本官決定封衙門,除了必要采買外,任何人不得與外界接觸。”
廖承志道:“上官此番決定可請示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