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火坑里推啊。
蓉哥兒忽然醒悟,嘿嘿道:“娘娘說得極是,我仔細(xì)想了想薔哥兒也不合適。不僅輩分矮了,他也只在工部掛了個芝麻大的官身。雖然時間緊迫,但也得為咱們的妹子尋個如意郎君才好。”
“誰與你是咱們。”郡王妃紅著臉兒挨進(jìn)了蓉大爺懷里,細(xì)聲說道:“太太要我擔(dān)心懷上,如今郡王不在京里,真要有了郡王府該鬧出大笑話。”
“咳咳……甄家太太她……”
“被瞧出了來,受不住審便直說了。”北靜郡王妃坦誠回道,“前因后果說明白,太太便也沒怎么怪我。還教了幾個避孕的法子,要你未必留心莫給我種上了。”
這妮子說話就不帶拐彎的。
“太太只說了這些?”蓉哥兒狐疑問道,感覺甄家太太有點過于淡定了。
北靜郡王妃想起甄家太太說的話,不由得臉上一紅。款款道:“事已至此還能說什么。”
“真不告訴我?我的手兒可有些癢。”
“不要。”郡王妃像個小女生般連忙躲去,嗔道:“還在園子里了,到叢綠堂再說。”
是有一點膽大妄為、得意忘形了。
不過,甄巽也受不住癢,軟著身子道:“太太說早瞧出我與你不對勁,還說兩府的太太也該察覺了,要咱們不得太過放肆。既然這邊有覺,郡王太妃也定有懷疑的。太太要我先護(hù)著郡王府的面。”
“……”
誰都不對,賈蓉是混賬,郡王妃也不該。但甄巽作為郡王妃在郡王府中幾年,受了幾年的冷暴力,也全都算不來。
無解的事情。
像郡王妃稍且能在親戚家走動,其他如郡王妃一樣遭遇的,要么忍氣吞聲守著秘密將處子之身帶入棺材。
要么,遇上心邪的可能被送上夫君的情郎的床;要么,過膩了日子尋得新鮮遇上一個稍看得順眼了便報復(fù)偷歡去了。
其實,自己與郡王妃……
蓉哥兒感覺自己鉆進(jìn)思維的死胡同了。撇了撇嘴,不再細(xì)想下去。進(jìn)了叢綠堂里,二人談天說地倒也自在。
待到黑夜,窗上黑影二合一。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發(fā)病了。”夜色下,王夫人領(lǐng)著一眾丫鬟婆子快步往怡紅院去。
沒有一個人敢回她的話。
等她到了怡紅院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yán)重。寶玉癲了,襲人、麝月、琥珀都捱了寶玉的打。
琥珀可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啊,完全沒規(guī)矩了。
王夫人大怒,卻有更心疼寶玉,舍不得訓(xùn)斥。拉著怡紅院的丫鬟婆子們問過緣由,再進(jìn)去瞧寶玉。
只見曾經(jīng)乖巧懂事的好哥兒此刻完全不像人樣,頭發(fā)亂糟糟躺在床上,癡癡呆呆地嘴里喊著:“我不中用了,我不中用了。”
“別怕,已經(jīng)去請王太醫(yī)了。”王夫人牽著寶玉的手兒,心疼地說道:“吃過藥便能好起來的。”
“我不見王太醫(yī),我不見他。”寶玉直愣愣地看著前面,“他救不了我,他救不了我。只有蓉哥兒能救我,蓉哥兒能救我。”
“蓉哥兒?”王夫人詫異一頓。想不明白為什么是蓉哥兒能救,卻只瞧得旁邊的丫鬟全低著腦袋,一個個不敢抬頭。
她大聲呵斥道:“你們瞞著我什么?”
這一聲卻讓寶玉清醒了點,雙眼一亮,側(cè)過身來緊緊抓著王夫人的手。“快去找蓉哥兒,找蓉哥兒來。他能救我,只有他能救我。”
焦急的聲音就像催命符,喊得王夫人腦袋疼。“好好好,這就讓人去叫蓉哥兒。別怕,蓉哥兒馬上就來。”
王夫人使了眼色叫了玉釧兒、彩云、彩鸞幾人安撫寶玉,又召襲人出去說話。
沒能問出什么來,只好喚襲人去東府請小蓉大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