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忘了干凈。蹙眉道:“無非詩詞典籍,筆墨紙硯,再辦一個作畫的房間。”
蓉哥兒問:“還有什么?”
“還有……”黛玉愣神片刻,卻也想不起別的來,眼睛直勾勾盯著蓉哥兒。
蓉哥兒摸了摸鼻子,氣氛有些尷尬。訕訕回道:“都會置辦好的,姑姑若還想起別的,這幾日可讓紫鵑姑娘找瑞珠、寶珠她們說去。”
黛玉內里欣喜,卻也有那么點不痛快,感覺像是自己上趕著要去一樣。
其中心思也無處訴說。
只是越瞧蓉哥兒臉蛋,她自己的臉卻愈紅。
……
這日,東府大喜,好個熱鬧。
其中兩府的太太們自也神情各異,各自心思復雜至極。
那些卻不是蓉大爺該管的,只是當夜害得寶釵、鶯兒二人累了一宿。連累了隔壁院里的黛玉也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翌日,一早黛玉來找,卻只知蓉哥兒與寶釵早起,反倒鶯兒姑娘一直沒出房間。
東邊熱鬧連了幾日,期間蓉大爺也從賴升處得了消息。
“張家把婚書還了?”
“張家老大爺極其開明,一點事情也沒求著大爺。直說他家哥兒渾不似人,若真讓尤家的二姐兒進了門,反而害了人家女孩。所以直接拿了婚書,連銀子都不肯要了。”
蓉大爺側眼看著賴升這老東西,狐疑道:“你沒有嚇唬人家吧?咱們也不能做仗勢欺人的勾當。”
“大爺冤枉老仆了,老仆豈敢害咱們府里名聲,害大爺的名聲。自然是好話說盡,好歹留下二十兩銀子給張家。”
蓉大爺聽了,拿著婚書瞧了瞧。打發賴升忙去,自己卻陷入了沉思。
希望這次幫忙不會惹自己惹上什么騷才好。
拿婚書回了可卿院里,將事情說了。
正巧寶釵也在,她聽了,自告奮勇道:“且讓我拿了婚書與尤家說去。”
可卿猶豫道:“請太太將婚書送去更好些罷。”
尤氏到底是尤家人,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冠了同一個姓算了同一家人。這種事情也好說得。
寶釵道:“太太過去自然也行,只是尤家若提起讓太太給姊妹倆做媒,她又該為難了。”
可卿琢磨不定。
寶釵勸了幾聲后,可卿也只好讓寶釵給尤家送去。待回來,聽寶釵說起,尤家自然提了二姐三姐的婚事。卻也被她胡亂打發過去。
寶釵笑道:“她們家老娘勢力的很,倒想著嫁一個進薛家。我哪會肯得,真要進了門,家里該鬧出事端了。兩府旁系里倒是有幾個未婚的,雖然現在清貧了些,倒也沾點親往后好扶持。那老娘聽了后,反倒不愿了。”
寶珠笑道:“她們家都想著攀高枝了,又哪里知道高枝不好攀。旁系的叔伯老爺們,陪她們家的二個姐兒也足夠了,她反而嫌起來。”
蓉大奶奶聽了,忍不住瞪寶珠一眼。“休得亂說,到底是太太的親戚。配旁系自然當對,配其他的公侯親戚也是足夠的。”
幾人再說了幾句,才想起黛玉來。
寶釵、黛玉在東邊住了三日,之后又回了大觀園里住下。
只因園子里鬧出一樁事情來。原來湘云不時宜撿了張當票,牽出紫菱洲的丫鬟婆子們偷主子的東西去外當了的事情來。
湘云倒是義氣,想著給二姐姐迎春討公道去罵婆子丫鬟。
只是寶釵卻猶豫,問了幾人再做計算。
哪想紫菱洲的事未出結果,宮里卻生了大事。
甄家那位在宮里的老太妃已薨,元春在宮里的靠山沒了。
凡誥命等皆入朝隨班,按爵守制,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三月之內不得筵宴音樂,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