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沒過得多久,他便渾身是泥。又扎幾個擋風的板子,全糊上泥巴。瞧一眼正在里面安睡的薛姨媽,便忍不住對自己的杰作露出滿意的笑容。
得意想著自己野外生存的能力還是有的。如果不是時間太緊張,自己都能用泥巴和樹枝夯出一個泥巴房來。
聽得自己肚子一陣呱呱亂叫,才跑去溪邊洗了臉,凈了手。然后解決起讀肚子問題來。
時間這般過著。
忙碌中的蓉哥兒是不是進去瞧一眼薛姨媽,偶爾有添一些柴。
只是等到后晌,蓉大爺終于皺起眉頭來。
輕輕探了薛姨媽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手腳。蓉哥兒眉頭緊皺,這樣還是不行啊。用前面想的法子弄出一些溫熱的水來,用布料隔了灰,拿水到薛姨媽的身邊。
“太太醒醒,熱水來了,先喝一點。”
“嗯……”
迷糊,迷糊的聲音,迷糊的神情。
她沉浸在夢中,醒不來。
“太太……”
蓉哥兒看著她干燥的嘴唇,小心扶起薛姨媽腦袋來,將熱水小心倒在她的雙唇間。看她如貓兒一般抿了抿雙唇,方稍稍放心下來。
卻也僅僅是稍稍放心,心里還在捉摸著如何讓她病情不加重。
給薛姨媽按摩?
給她人工驅寒?散散寒氣?
可是……
蓉哥兒看著自己的手,指甲縫里還有殘存的泥巴了。又瞧了瞧薛姨媽,玲瓏身材……她可是寶釵的娘親啊。
又沒其他更好的法子,現在顧不得這么多了。
也不知道那些家伙什么時候能找到自己。
風池、大椎二穴,一個在后腦,一個在脊背。迎香是臉部穴位,外關、列缺在手腕處。
應該都不算太失禮吧。
蓉哥兒如此想著,我可是為了治病。
輕輕托起薛姨媽的腦袋,邊安撫,邊按著風池雙穴。只瞧薛姨媽蹙眉,小聲解釋。見她眉展,蓉哥兒也面上見喜。
五穴已按……不見氣色好轉。
“太太,得罪了。”
蓉哥兒提起薛姨媽的一直手來,掀起衣袖。
揉搓是最好的散寒方法。
他早知道薛姨媽的白皙美艷,卻沒想到這白白嫩嫩的手,竟如碧玉通透。血管可見,細膩可親,光滑似乎勝過了綢緞。
比天仙更美的玉人。
蓉哥兒輕輕感慨一聲,暗暗抱怨,寶釵還是沒能完全遺傳薛姨媽的優點。雖然寶釵也白嫩如水,可終究差了些。
難怪薛姨媽三十多歲的年紀,竟瞧不出半點的皺紋老太來。這般肌膚,如何能顯得老。
治病要緊。
手、腳、腹、背。
“蓉兒作甚。”薛姨媽怎能沒一點感覺,只是搓得手腳炙熱,卻腦袋昏沉說不出什么話來。好一陣,昏沉的感覺才稍稍好了些,稍責怪的喚道。
“太太感覺好些了沒?”
薛姨媽睜開了眼,目前的世界不再朦朧模糊。只見著一個面上烏漆嘛黑,身上泥巴糟糟的男人緊張地看著自己。
“蓉兒?”
“太太終于醒了。”
薛姨媽低頭瞧著蓉哥兒的手竟……強提著精神,冷淡盯著蓉哥兒,道:“把手拿出去吧,我不與寶丫頭說。”
若是說昨夜清冷時,他的手是意外。這會又該怎么算?
蓉哥兒聽了聲音,方才想起自己的手貼著薛姨媽的腹部肌膚了。這可是正經的治療手段,渾身搓熱才能快速祛除身體內的寒氣。
這法子比烤火還管用。
他沒有解釋,只看著薛姨媽氣色好轉了,忍不住勾起笑容來。細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