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這事。
珠大奶奶、鳳奶奶也顧不上這些,在山上為了護小蓉大爺傷了身、害了命的都夠她們打點。寶姑娘更是在山里尋了兩夜。這些事兒,只能讓咱們姑娘做了。”
嬋姐奇道:“二太太素日里那般討厭小蓉大爺,竟也會為他祈福?”
里邊侍書出來,接過翠墨手上東西,蹙眉道:“小聲點。”
翠墨見侍書進了里面,才給嬋姐解釋。
“要說二太太與東府小蓉大爺由嫌隙,咱們東邊的大老爺與小蓉大爺都稱得上有仇了,還不是聽了消息急得到處托關系尋人?一家里的事情,再深矛盾也是家里解決。如今小蓉大爺是遭了外人害,損的可是整個家的面子。”
“這與太太祈福又有什么干系。”
“主子們的事情我也說不太清楚,只隱約從姑娘那聽了些。咱們家不能少了小蓉大爺,哪怕再不待見,也沒人希望小蓉大爺有半點的意外。姑娘還說,這便是咱們太太比大太太強的地方。”
嬋姐哪里聽得明白,只知道明兒又有得忙碌。
同樣,在鐵網山下的王公大臣們一個個輾轉難眠。
這一夜,王子騰密會了牛家人。
這一夜,顯德皇帝看望了太子殿下回來,便一直沉著臉。
“賈蓉于五更出山,同陳家陳煦園說過話,回寧府換了衣裳后便去了忠順親王府。在王府先后見了忠順親王、忠順王妃,共待兩個時辰。”
“沒受傷嗎?”
“賈家死五人,傷七人。賈蓉身上無傷,致命一擊被薛家的女人給他擋了。”
皇帝聽了,再次沉思起來。良久才問,“十三還是沒來信嗎?他可聽說了鐵網山的事情?”
“鐵網山消息早封鎖,未有外傳。”
“沒外傳,十三就不知道了嗎?”顯德皇帝感覺自己有些累了,又問:“宮里情況如何?太上皇對于賈蓉遭襲是怎樣態度。”
錦衣使哪里知道太上皇的心思,只跪著請罪。款款聽皇帝傳圣令,明日啟程回京。
清晨,涼風嘯嘯,寒中帶悶。
蓉大爺才醒不久,便換了衣裳去了賈家宗祠邊上的凈室里。
“孫兒能逃地這命,除了得益家里下人舍命相護,更重要是在臥佛寺見了兩人。”
“什么人。”
“一個癩頭的和尚,一個跛腳的道士。”
“哦。”
賈蓉皺著眉頭看賈敬,問道:“孫兒從那兩人口中得知,似乎世上早有天人下凡。”
“不要信他們的話,他們是投靠皇家的叛徒。”
“叛徒?”
賈蓉這倒是不懂了。“他們也是圣教中人?”
“不是。”賈敬揮一揮拂塵,昏暗的燈光下眨了眨老態的雙眼。似回想起一些事情,緩緩說道:“他們曾是天人的弟子或親人,后來因為早下凡的天人被皇家設計抄斬,他們便成了皇家的爪牙。”
爪牙兩字讓蓉哥兒想笑。賈家何嘗又不是皇家的爪牙了?
現在的他也能算是皇家的爪牙吧。
聽著賈敬款款說著。
“有記載以來,下凡的天人無數。最成名的一人,便是本朝大燕開國的太祖皇帝。只是后來,太祖皇帝留下一手記,近百年來,皇家一直在尋找天人。可用則用,不可用則殺。開國以來,被皇家設計殺害的天人足有雙手之數。”
“那……”蓉哥兒睜大了眼睛,心臟差點停了跳動。好險啊……又奇怪自己怎么沒被殺。
賈敬似乎知道他想問什么,淡淡道:“自太上皇年老,宮里諸皇子爭權奪勢,又逢內憂外患。方才停下了追殺天人,改作拉攏利用。可惜……”
賈敬笑一聲,“可惜一二十年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