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眼里的天人是怎么樣的,但是他已經知道皇帝要借他天人的名義與知識成就顯德的霸業武功。
相應的,皇家也要給賈家好處。自然,也不能讓賈家的女人在宮里受氣。
抱琴道:“娘娘在皇后娘娘身邊辦事,又有幾個敢觸霉頭的。”
那元春為什么會落淚了?
一定是不喜歡皇宮的生活吧。
“賈家雖不算大富,娘娘在宮里若有什么短缺的,竟然讓人來府上說。若受委屈,也請娘娘勿要處處忍讓。賈家或許幫不上什么,但對付人的法子我有。”
他知道自己能幫元春的十分有限,也不說大話。如今也只能是盡量讓元春在宮里過得的自在。
若是能廢了這些陳腐規矩該多好啊。
突然的念頭,將蓉哥兒自己也嚇了一跳。
轉念一想。暗道:農人的女兒囚在田野,囚在生存與生子;小戶人家的女兒囚在深閨,囚在相夫與教子;中等人家的女兒囚在深宅,囚在體面與氣派;皇宮中的女兒,囚在宮殿,囚在喘不過氣的規矩里。
眾生皆苦,農人最苦。
可想到元春與自己算親戚,莫名的更同情元春了。
心里藏著不爽。
無奈下,在宮里好一番打點。將身上僅帶的銀子金子全送了出去,只求元春能在宮中便宜順利。
待他離開,抱琴倒是將蓉哥兒方才作為說了一通。
元春默然落淚,總算是感受到了一絲暖意。這種感覺許久未有過了,在這一刻顯得是多么的珍貴。
“姐夫。”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蓉哥兒嚇了失神。抬頭一望,只見這深墻夾道的盡頭站著一個二八芳年的宮裝女孩兒。
蓉哥兒還沒反應,倒是旁邊的內監急忙拉著他行禮。
“快起來,哪個要你拉姐夫行禮的。”四公主殿下拉著臉,訓了旁邊內監一通。“你到門外邊守著去,我和姐夫說說話。”
“殿下……”內監欲哭無淚。他深知四公主在宮里如何得寵,也知公主遠嫁在即,更知公主見外男不合規矩。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眼巴巴望著公主身后的嬤嬤。
只見了嬤嬤點頭,內監方才泄一口氣趕緊跨門。
“殿下。”蓉大爺亦是難堪。公主能放肆,他卻不能不守禮。看了內監離去,心里已經在罵娘了。下面沒了的東西,收了自己銀子結果先跑了。
“父皇召姐夫進宮是因為去漠北的事罷。”四公主走近瞧了他模樣,神態愈發欣喜。趁著身后的兩個嬤嬤不備,湊近蓉哥兒輕聲急道:“姐夫想出法子如何幫惠兒了嗎?”
蓉哥兒稍退兩步,生怕這妮子在皇宮里來一個突然襲擊。要被那兩個嬤嬤瞧見,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恭敬拱手。“殿下且放心,微臣一定護殿下去漠北一路周全。”
再抬頭只見著四公主臉上帶笑,緩緩啟開雙唇,卻無明顯的聲音傳出。然而他卻看著嘴型與聽到的微弱氣聲,分辨出四公主說的是:“如果我要逃,姐夫也會護我一路周全嗎?”
冷汗直流。
小丫頭片子在給自己上難度啊。
正不知怎么回答,卻又聽得四公主笑道:“姐夫可得一路看緊我了。聽說漠北有搶婚的習俗,莫要讓我半途被人劫去。”
呆呆愣一陣,四公主卻隨著兩位嬤嬤離開了。
望著空蕩蕩的深宮夾道,頗有一種無力感。
“太太找我?”
蓉大爺才回到寧國府里,銀蝶便收到消息往平兒房里來找他。
銀蝶回道:“大爺快去罷,今兒太太真真的出火了。”
蓉大爺不明所以。素來以好脾氣著稱的尤氏,怎么會突然鬧出火了?無奈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