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閑心看兄妹情,不如擔心一下那人身邊的佩劍女子。”狐媚妖嬈的女人遠遠望著賈蓉所在的方向。“那女人可不好對付,夫人身上的傷便是她留下的。”
幾女齊刷刷往寧國府車馬望去。
身材魁梧的女人急忙撇過腦袋,拉住旁邊身材瘦小的女人。“莫要盯著她看,這女子不簡單。我曾聽過她的事跡,她有著一雙比鷹更犀利的招子,還有一對特別厲害的巧手。”
“巧手?”
聽得小丫頭好奇。狐媚女人道:“巧手只是外人對她的認知,所以才會傳出偃師之名。夫人與我說過,相比她出其不意的暗器,更要小心她的劍和那雙冷清呆板討人嫌的眼睛。”
小丫頭不懼反喜,道:“她那么厲害,呆在大爺身邊,一定能護得大爺周全。這是好事。”
狐媚女人翻一個白眼,實在沒興致再說了。
魁梧女人蹙眉道:“她呆在大爺身邊,咱們就不能與大爺相認了。”
“不必擔心。”小丫頭笑嘻嘻回道,“以大爺的能耐,她再厲害以后也得對大爺服服帖帖。”
“這……?”
“那女人漂亮嗎?”
“勉勉強強。”狐媚女人哼一聲。
“既然漂亮,她哪里逃得出大爺的手掌心。”小丫頭天真笑道。遠遠看著那邊的女人的身影,彷佛是在看自己的姐妹。良久,喃喃一句。“實在不行,找著機會給她偷摸下點藥。”
“毒死她?”
“毒藥哪逃得過她眼睛。”
“誰說是毒藥了。”丫頭小臉刷的一下紅了。見二女眼神奇怪地盯著看著自己,哼道:“反正有我自己的法子。”
“……”
告別,總是匆忙的。
尤氏認真細看了蓉哥兒面容一番,眉頭、眼睛、鼻子、嘴唇,一處一處都沒放過。款款道:“在外邊不要待太久,記得回家。家里還有許多人惦記著你。”
“會及時回來的。我還得教平兒的孩子叫爹了。”蓉哥兒咧嘴笑一聲。
尤氏神色復雜跟著笑一下。點了點頭,看著他。
又喚:“蓉兒。”
“額?太太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沒……”
“漠北又不是虎穴狼巢,我只是送公主殿下過去成婚,太太莫要擔心。太太在府里盡管吃好睡好,府外的事情有蓉兒了。”
慰心的話語,直擊著她茫然的心。
“我其實……”
尤氏頓了頓。曾經的小孩兒已經能獨當一面了,還生得一個好樣貌。呆呆愣神間,蓉哥兒俯身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冰涼的大手,與她悶燥炙熱的手上溫度形成鮮明對比。
涼爽感覺,讓尤氏忘了抽。
只聽蓉哥兒道:“太太替蓉兒看著賈家,看著兩府。一切等蓉兒回來再說。”
“蓉兒……”
蓉哥兒輕笑得一笑,看著尤氏欲言又止,掀起車窗上的軟簾朝外看了眼。
“我不能在這邊久呆,太太也早些回去。今兒城外到底混亂了些,回去后還請?zhí)珟腿貎赫疹櫤眉依锏乃齻儭!?
尤氏鼓起勇氣想說的話,最后還是沒能說出口。
只望著蓉哥兒下了車,騎上馬兒飛奔回去。吉時已近,蓉兒該啟程去漠北了。
偏是外號叫偃師的女人沒跟著賈蓉回去,見賈蓉走遠,她牽著馬擋在車前。
“車上的姐姐,可許我登車一見?”
寧國府的人知道這女子是同小蓉大爺一并來的,又看著她身上錦衣。一個個只是眼神提防,卻也未出聲,只等車上的奶奶發(fā)話。
偃師的眼睛不大,是清冷的單眼皮眼睛。她直直盯著車馬,不放過